夏十七后退一步,戒备的眼神牢牢锁定他。
“你是不是给孩子喝了这脏水?”
她分明听见季成龙说这脏水是药,而她探手到孩子额头的时候,掌心的滚烫让她都吃了一惊,而孩子的鼻息也似有若无,更多的时候是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气息的!
若季成龙真给孩子喝了这脏水,夏十七都会当场揍他一顿!
果然是那季广生的好儿子!爹是熊爹,孩子也是熊孩子!
季成龙破口大骂,“你个贱人胡说什么!不懂不要乱讲!此药乃是我花尽了银子在神婆那里买来的!”
陈芸杉被那一记耳光打得失神,却在听见季成龙说这话的时候,扑到他身上,用力扒开他的手臂,就看见那一碗乌漆嘛黑的脏水。
就连她都知道,这脏水不能喝!
“季成龙!”
陈芸杉惨笑着,笑声像哭一般。
“你好狠的心!这是你的孩子呀!他从生下来就是家中的宝贝,你怎敢……”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力量继续说下去。
“你怎敢对小宝做这种腌臜事情?”
面对陈芸杉的控诉,季成龙先是一怒,旋即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这算什么腌臜事情?你做的那些才是腌臜事情!你跟你表哥勾结在一块儿生欢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有多腌臜呢?!”
季成龙懒懒靠在墙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夏十七搂着孩子掉头就走,季成龙见状变了脸色,整个身子扑上前,想要拽住夏十七。
“喂!你要把我的孩子带到哪里去!”
陈芸杉一下将季成龙推了回去,她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旧保持着一份理智。
“季成龙!从今日起,我们一刀两断!”
季成龙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转向她,森森冷道,“你再说一遍。”
“季成龙!从今日起,我们一刀两断!欢儿和小宝都是我的,你休想再夺走他们!”
陈芸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眸中分明有泪,季成龙却只看到了她的决绝,当即冷笑连连。
“不愧是我干过的婊-子!陈芸杉,你记着今日,你伤我有多深,日后我就要你死得有多惨!”
陈芸杉抬手狠狠擦去眼泪,鼻头通红,而她嗓音喑哑,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
“这是我昨日将我娘留给我的一套首饰卖了才赚到的银子,你留着过日子。日后不管你如何风光,我都会牢牢记着你对我和欢儿,还有小宝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那沉甸甸的钱袋丢到了季成龙怀中,沉闷的声响惹来了无数惦记的目光。
待到夏十七他们一走,季成龙懒洋洋地从钱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谁愿意送我去医馆治腿伤啊?”
“我愿意我愿意!”乞丐们眸中的贪婪,成了夏十七对这里的最后记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