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瑞王府。”苏斐南挥着马鞭,没有停留。快回到京城时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现在很烦躁……
夏十七对人情绪的变化特别敏感,此刻苏斐南的情绪变化她感觉到了,她有点不喜欢。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好像不喜欢这个男人为别人牵动情绪。合上眸子,懒得看这繁华京都的夜景。
明明要两天才能勉强赶回的京城,苏斐南花了一天就赶回来了,进了城门也没回王府休整,就带着夏十七前往瑞王府。
这会儿京城里已经宵禁了,路上没有行人,连住户家的灯都熄了。马蹄踏过,声音焦急而不耐。
瑞王府的大门慢慢在眼前清晰起来,苏斐南稳了心神,翻身下马,然后伸手把夏十七扶了下来。葛景下马去敲门,葛云把睡着的星沉抱下了马。
夏十七走向葛云,轻声把小孩唤醒,她自己生的瘦小,抱不动星沉这个八岁的孩子,只能把人喊醒。她不放心把星沉给别人抱着,因为她担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星沉会成为他们威胁自己的筹码,毕竟这个地方她没来过。
瑞王府的人开了大门,灯笼一盏盏燃起来,管家从屋里伸出头,有些不安的看着来人,“煊王!”
苏斐南是当今的三王爷,封号为煊。京城里凡事有点权势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嫂子爱的深切。但是迫于苏斐南的狠毒手段,没人敢在京城中议论这件事情。
“她怎么样了?”到了门口,他反到冷静下来了。
管家掂量着话语,不敢乱说,“不太好,太医束手无策。”他悄悄打量这苏斐南,煊王大晚上穿着婚服赶过来,一副新婚的样子,莫不是要来抢走王妃!
苏斐南甩了甩衣袖,脸色阴沉,剑眉紧蹙。“带本王去见二哥。”
管家领了命令,赶紧小跑着带人进了府,夏十七在后边牵着星沉快步跟上去,清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
进了王府,星沉眼睛亮了亮,瑞王府很漂亮,听说是瑞王妃自己设计的,玲珑错落,别致精雅,低调中透着奢华。
走近了后院,还未进门,便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和男人焦急的吼骂。
苏斐南懒得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床边的男人一脸胡子拉碴,发丝不整,眼眶微微泛红。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拽着自己胸前的衣物。
“你回来了。”男人嗓音沙哑低沉,没有丝毫惊讶,像是料到这人会回来一般。
苏斐南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脸色大变,抬手扯住男人的衣襟,眼眸凶狠,语气嘲讽。“你跟老子说会好好照顾她,你特么把她照顾成这样?”
男人没有反驳,面色灰尘,眼神颓废。苏斐南知道这人此刻也难受,愤恨的将人推在一边,转身看向夏十七。“救她!”语气切迫不已。
夏十七慢悠悠的上前一步走,然后环顾四周,眼里透着几分疑惑,她想找个小板凳来坐着。她给人看病的时候习惯坐着小板凳,弯着腰
多累啊。
星沉见到师傅一脸迷茫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小腿迈动,哒哒哒在房里找了一圈,从角落里扯出一张小板凳,递给了夏十七。
夏十七拎过小板凳,摆在床边,拉过关婧月的手腕。搭在脉搏上,不过片刻,脸色依旧如常。“什么毒?”
“洛神!”苏衍的话语间有自责与悲痛,看向夏十七的眼中带着希望与不确定。
苏斐南听了这话,面染怒意,眼神里多了杀意。毫无意外的一拳打在了苏衍的腹部。“老子当初就不该把人让给你。”
床边坐着的女人眼眸紧缩,脸上出现少有的郁闷之意。“要打滚出去。”
视线瞟过床上的关婧月,一直以来的面瘫脸有些动容。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躺着不动都好看的要命,比她漂亮这张清秀的脸好看多了。收回手,把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撩到了后面。神色正经起来……
“刀”说话闷闷的。
苏斐南站在她身后,递上了夏十七的匕首,看着女人的动作,他感觉女人这会儿有点不开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猜测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吃晚饭,看着身着嫁衣的女人,他又有点愧疚了。
夏十七一刀划在关婧月的手腕处,下手有点重,伤口略深。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从里头倒了一只绿油油的蛊虫出来。蛊虫爬进伤口,吸食起毒物。床上的女人感觉到了痛苦,拼命挣扎。美丽的脸蛋显得有些狰狞。
苏衍快一步推开苏斐南,半跪在床边,拿出帕子擦拭着女人额上的汗水,眸里只有疼惜。夏十七看得不爽,扯过苏衍的胳膊放在关婧月的唇边。语气淡淡的,“给她咬着。”
“哦!”苏衍也挣扎,胳膊任由关婧月咬着,慢慢渗出血丝。
过了半刻钟,夏十七再次伸手搭在关婧月脉搏上,脉相已经平稳许多,应该差不多了,随即在女人白皙的手腕上轻按两下,蛊虫爬了出来,原本绿油油的身体变得青灰。
星沉快一步把蛊虫拎起来放回竹筒里。按照以往来看蛊虫变丑了,师傅就不喜欢了,很有可能会把小东西捏死的,要知道培育一只蛊虫特别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