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挑眉看向周明锴,后者轻笑一声,“忘了你没这玩意。”
“不过我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说完周明锴看了眼贺隐,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贺隐看周明锴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不会是他想听的,“不该说,闭嘴。”
“不该说我也要说,”周明锴不管贺隐爱不爱听,自顾说道:“你多久没回过家了,愫愫前两天打电话给我,问你今年还回不回去?”
贺隐收回视线看向楼下那抹纤细的背影,显然不怎么想谈这个话题,淡淡道:“看心情。”
周明锴一听这话就知道没戏,但没戏归没戏,他还是不遗余力的再争取下,“愫愫说她想你了,你抽空跟我一起飞一趟呗,当弟弟的怎么着也得回家看看姐姐不是。”
“她想我可以飞过来看我,当姐姐的也要学会体谅体谅弟弟不是,”贺隐偏头看着周明锴,戏谑道:“怎么着,不会一个人坐飞机?”
“靠,我跟你说贺隐你这嘴是真毒。”
“不好意思,一直这样,改不了了。”
“得,就我会惯着你,换一人你看打不打你就完了。”周明锴见劝不动,也不再坚持。贺隐的性格他了解,他不愿意去做的是,自己就算说破嘴皮都没用。
贺隐:“真不用,看不惯你挑场地,我随时奉陪。”
楼上的氛围轻松随意,楼下却与之截然不同。
李欣芮磕磕绊绊,短短一段道歉词她中途停下很多次,几度哽咽,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小。
明妫蹙眉,显然不怎么满意。
“你如果不认识字我不介意亲自教教你这些字都怎么念。”明妫听不下去,开口打断。
李欣芮忍了又忍,咽下屈辱,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该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用力卖弄风情勾|引你的教练。不该在谈合作的场合那么不知检点不懂分寸,还在更衣室里嘲讽你没有内涵肤浅,只看中外表。我诚挚的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像此次那么低级的错误,请您原谅我。”
长痛不如短痛,李欣芮照着纸条一口气念完,抬眸看向明妫的时候眼底蓄满泪水,声音哽咽,“可以了么?明大小姐。”
在场的众人这会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大多数的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也有同情李欣芮招惹上明妫这尊大佛的,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这不是自寻死路。
明妫喝完最后一口酒,满意地笑了笑,“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过李小姐以后可要注意点场合,不要再做出有损李氏颜面的事了。下次,可能别人就没我那么好说话了。”
众人戏看完了,各自散了,该喝酒喝酒,该谈合作谈合作。自然的好像这场精彩的好戏从未发生过。
今晚李欣芮的面子已经丢尽,以后在二代圈恐怕都要抬不起头。
但凡自己有哪点做的不如他们意,今晚的事就会被反复提起。
她愤恨地看了明妫一眼,把话筒扔到一边的酒桌上,抬步离开经过明妫的时候,明妫轻声开口:“记着,以后看到我绕道走,我不想见到你,倒胃口。”
“你——”李欣芮脸色青白交加,被明妫羞辱也不敢像上回在更衣室扬手打人,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宴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酒杯碰撞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明妫目的达到,看着宴会上虚假客套的觥筹交错觉得没意思。
她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贺隐的身影。在李欣芮道歉之前贺隐就不知道去哪了。
明妫走出宴会厅来到后花园,这里风景不错,各种人工培育的鲜花竞相绽放,还有一汪清澈面积不大的人工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