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已经除去,最大的威胁终于消弥于无形之中,刘夭桃总算长吁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暗道好险,幸好行动及时,一旦让吴相忘见到了嗣濮王,将名册誉写出来,整个麻衣神算教倾刻间便分崩离析!
吴相忘的事已经解决了,而且毫无破绽!那么,接下来就是林悯和章烈了。
吴相忘突然死亡,彻底打乱了章烈和林悯的部署,五年来的辛苦经营彻底毁于一旦!原因在于,吴相忘挟名册以自重,想借此机高攀嗣濮王,因此有关名册的事情,他对章烈和林悯两人也是守口如瓶。丝毫没有透露他五年来所查探到的信息。
章烈和林悯仔细察看了吴相忘死亡现场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杵作的验尸报告也显示,吴相忘既无外伤,亦无中毒迹象,的的确确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对吴相忘新纳的小妾也详细地调查过了,没有任何其可疑之处,两小妾都是在数年前因为家贫被卖到怡春院,吴相忘在怡春院认识她们后,为她们赎身并纳为妾室,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吴相忘的死,均属意外。
这场意外,却毁了嗣濮王、章烈、林悯等人多年来辛苦经营,林悯自始至终不相信那是一个意外,但他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不是意外!
林悯愁眉苦脸地回到家中,一天的军务及琐事,让他倍感疲惫,尤其是吴相忘意外身亡让他信受打击,五年的辛苦经营付之一炬,要想重人派人打入麻衣神算教内部,一来已没有合适人选,二来也需要时间,这一切让他几度心灰意冷。
“将军,饭菜已经备好了。”
正当林悯苦闷之际,仆人进来说道。林悯听了,茫然走到饭桌前,望着桌上的三菜一汤,突然很想借酒消愁,说道:“有酒吗?给我搬两坛酒来。”仆人答应一声,立即为林悯搬来了两坛酒。
“下去吧,别站在这里影响我喝酒。”林悯饮下一杯酒说道。仆人听了,默默退了出去。
酒入愁肠,愁更愁。
林悯左一杯右一杯地喝个不停,片刻之间,两缸酒已经见底!
“来人!”林悯大声叫道。。
“什么事?将军。”仆人进来问道。
“再给本将军拿两坛酒来。”林悯说道。
“是。”仆人答应一声,片刻之后两坛酒送了进来。
“林将军,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林悯正在自酌自饮,忽听到一人说道,便抬头一看,只见副将苟富贵走了进来。
“好啊,苟将军,来来来,我们今天喝个痛快。”林悯说道。
“好,这碗我敬你,未将先干为敬。”苟富贵将杯撤掉,换上两只碗,倒满酒后便端起其中一碗,一饮而尽。
“好,痛快。”林悯说道,端起碗也是一饮而尽。
“林将军,你一个人在家中喝闷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苟富贵一边斟酒,一边说道。
“唉,我总感觉隆兴钱庄掌柜吴相忘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林悯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吴相忘的死,让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心血白费了。”苟富贵感慨道。
林悯听了,默默地端起碗又和苟富贵对饮了一碗,说道:“想我林悯,自幼成为孤儿,幸得墨输先生收留并授予习字做人的道理,墨翰先生对于我有如再造父母。可恨那厚黑教,多次劝我恩师墨翰先生跟随他们造反不成,杀我恩师,戮我同学,我幸得赵陌上赵公子相救才逃得一命,我与厚黑教此仇不同戴天!林悯此生,以颠覆厚黑教为一生所愿,实在没想到计划实施到关键时刻,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心恨难消!”
苟富贵听了,惊奇地问道:“这么说,林将军与赵公子是同窗好友?”苟富贵边说边将空碗中的酒倒满。
“乒”,两只酒碗略略一碰,林悯又饮下了一碗酒,说道:“是啊,我与赵公子同在墨翰先生开设的杜甫草堂同窗数年之久。那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几年,那里有我一生最好的几个朋友:赵陌上、程傲天、吕宫微、蒙妮、唐碗……可恨那天杀的厚黑教,他们不仅杀害了我恩师墨翰先生,还杀死了我的同窗朋友!”
“林将军在那个时候就立下了覆灭厚黑教的远大志向?”苟富贵边斟酒边问。
“不错,厚黑教犯上做乱,人人得而诛之!我逃出来后便一直追随着的章烈大人,并向他提出了先经济后军事的策略,先行瓦解经济实力雄厚、军备力量较弱的麻衣神算教,再去收拾军备力量强大而财力不足的厚黑教,一举便可安天下。”林悯说道。
“林将军此计,可谓算无遗策,高明至极。”苟富贵叹道。
“只恨,只恨此计眼看要成功了,可惜功亏一篑。”林悯长叹一声,又与苟富贵对饮了一碗酒。
“林将军,现在吴相忘已死,你打算如何应对?”斟满酒后,苟富贵又问道。
“根据吴相忘的说法,麻衣神算教的产业遍布天下,一年的收入甚至超过了朝廷一年的收入,那么,我准备面呈嗣濮王,向嗣濮王提议,来个全国范围内的经济重大改革,大幅提高赋税。这样的话,不管怎样,收到国库去的钱总会有大部分是麻衣神算教的。”林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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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计,高明,实在是高明!将军可谓国之栋梁。来,未将再敬将军一碗。”苟富贵说道。
饮下那一碗酒后,林悯说道:“此计虽然会加重百姓负担,对麻衣神算教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对朝廷来说,则可以大幅增加国库收入,以资养军,不出数年,能让朝廷有实力也能力铲除厚黑教这个毒瘤。”
“将军此计,可与章烈大人协商过?”苟富贵说道,并又将碗中酒斟满。
“此计是在吴相忘死后我才想的应对之策,并没来得及报与章烈大人。”林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