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曦月看着一脸喜气的总管,懒散地问:「皇上来了吗?」
总管摇头,「皇宫派人来说皇上龙体微恙,今日不会过来了,但他派了袭大人过来,袭大人还领命亲自扶着新娘进门呢!大家都说王爷您的面子很大。」
总管本来以为伊祁曦月听到这话会无比欣喜,但伊祁曦月只是反应冷淡地望了他一眼,接下白心朗捧着的衣冠,慢条斯理地换上,然后缓缓然地踱步出去。
「王爷,您总算来了。」袭菊湘淡笑,把新娘的小手放在他的手上。
「我可是把新娘稳当的交到您手上,您可要好生照料,回去我才好跟皇上讨赏。」
伊祁曦月冷笑,在这大众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嗤笑。「这就不烦袭大人烦心了,我的妻子我自会照顾。」
在场的宾客无不静默,早就听说九王爷与袭大人不合,如今当着面看着他们话锋冷来热去的,果然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说得也是,原来是下官太过热心了。」袭菊湘歉然地说。
伊祁曦月深吸口气,把新娘的手给握紧,就这样完成婚礼,只差明日入宫参拜列祖列宗、入了皇室的祖籍,她的身分就算是确立。
伊祁曦月请总管把王妃扶进房里,自己则是勉强地与宾客对饮几杯。
伊祁曦月晕红着脸踏入喜房,看到那依旧乖乖静坐在床沿等他的王妃,不由得皱起眉,露出有点担心、怀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红巾。
露出来的不是温柔婉约、欲语还休的羞怯脸庞,反而是怒气高涨,恨不得巴上去狠咬上他一口的伊祁曦黎。
伊祁曦月笑了,开心地抱着他。「曦黎,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伊祁曦黎气得狠狠咬牙,用眼神示意要他解开自己被点的哑穴,伊祁曦月听话的照做。
一解开哑穴,伊祁曦黎便气得大骂:「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跟袭菊湘串通一气,居然这样整我!」
他知道袭菊湘学过不少旁门左道,但这是什么邪门的武功,竟然让他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照他的话来做!
「我没有串通袭菊湘来气你,是他同情我,看我可怜才帮我的。」伊祁曦月哑声地说,紧搂着他的腰。
「你可怜?你可怜我就不可怜吗?我被你嫌弃,还要受这样的屈辱,我。。。。。。」
一个男人被人强穿上大红喜服,他简直气到快要杀人!
对!那个罪魁祸首──袭、菊、湘!
他揪着伊祁曦月的衣领,愤恨地问:「袭菊湘人呢?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伊祁曦月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摇头,「菊湘说你说他的刑期已满,可以回到他自己该去的地方。」
听了这话,伊祁曦黎差点吐血,跟在他身边算是服刑期?他对他哪里不好了?
他气得涨红了一张脸。
伊祁曦月从怀中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这是袭菊湘留给你的。」
伊祁曦黎把信给抢了过去,气愤地拆封。
里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却显示他对伊祁曦黎的相知甚深。
你自许聪明,但我认为真正聪明的人,不应该做将来会后悔的事。
本来怒气冲天的伊祁曦黎看到这话,有种被说中心事的难堪,但盈满内心的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忆起母后说过,要他不要因为骄傲的性子而失去最爱,原来指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