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想起朱棣的好大喜功,于是转而评论起当时明朝周围各族、各国的状况,尤其对元灭亡后蒙古人的情形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并刻意提及大炮。枪火等武器,让来棣听得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下龙座,“你说的那个一次可以轰垮房子的,叫什么?”
“大炮,那是从海的那一边传过来。”
朱棣兴致盎然,“喔?你能不能把它画出来让朕看看?”
“当然可以。”
薛宝钗高兴极了,于是将最古老的大炮画了一幅呈上去,顺便解释各个零件的作用与名称。幸好她学过几年绘画,否则还真不知从何画起呢?
朱棣瞧得频频点头,眉开眼笑,“水溶、薛宝钗跪下听封。水溶即刻着北静王位,仍回金陵守孝;至于薛宝钗封一品诰命夫人,北静王水溶进京时,特准薛宝钗陪同。”
至此,水溶知道自己的脑袋暂时保住了。他拉着薛宝钗谢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慢点,朕还有话说。水溶,你教妻不严,治家无方,修身无道,以致好好的北静王府迭遭横祸,连自己的命也差点送掉。所以朕要对你罚俸一年,面壁两年,好好修身自我反省,你可心服?”
“水溶心服。”
水溶是心服,但一旁的薛宝钗可不服。
她仰起头说道:“皇上,为了感谢皇上的思典,宝儿有一样东西要送给皇上。”
朱棣大喜,以为她又要拿什么枪炮武器让自己瞧,“好,呈上来。”
薛宝钗将杜康要自己交给朱棣的画呈上去。
乍见是一幅画,朱棣有些失望,可当他打开那幅画时,脸色却骤然惨白。
这是……这是……
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栩栩如生,仪态万千,恍如洛水女神,教人望而心动,见而忘神。
朱棣的记忆不禁回到那个杀戮满天的日子,在那个日子里,他曾经抱着那个女子,差点就得到她,可也因为那样的一个日子让他彻底失去那个女子;从此,那个女子便封存在他心中,永永远远不再提起,可她的名字他却不曾忘记,她叫——朱夕。
看着画,朱棣跌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挥手,“罢!
水溶,朕也不罚你了,依旧让你世袭罔替,永不加罪,你跪安吧!“
水溶怔怔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薛宝钗可不管许多。
她开开心心牵着水溶的手,诚心诚意磕了个头,“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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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薛宝钗没到过京城,所以水溶便带着薛宝钗在京城好好逛了一圈。这才挽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准备回金陵一水溶原本打算在马车上好好拷问薛宝钗一番的,谁让她不听解释。擅自离家出走。吓得他连命差点没了。
岂料,薛宝钗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任凭水溶怎么叫喊都叫不醒。
水溶无奈,只得搂着妻子,怜惜地看着她熟睡的美丽脸庞,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
这个小东西,若不是她,他可能还无法查清楚父亲和灵儿是怎么死的,所以他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不过他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她怎么会和杜康一起到京城?杜康给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让皇上在瞬间改变心意。饶了他们两个?
诸多疑问,让水溶决定还是唤醒薛宝钗,免得这小丫头贪玩起来,把一切都忘光光,“宝儿、宝儿。”
薛宝钗没有反应,她睡得好沉好熟好香,水溶又叫:“宝儿,醒醒,宝儿。”
这回薛宝钗有点反应了,可只是嘴巴动了动:“不,我要带水溶哥哥回海岛,朱棣是个大混蛋,他会杀了水溶哥哥,所以我要带他回去。”
水溶听了极为感动,以为薛宝钗连做梦都惦记着自己,当下摇摇她,“宝儿、宝儿。”
可薛宝钗还是没有醒来,倒是继续说道:“你说什么?说水溶哥哥就是那株被我踩扁的绛珠草,所以我才得嫁他为妻,才得留在明朝陪着他?”
水溶是听得一头露水,一愣一愣的,什么绛珠草?他不是好好的人吗?何时变成一株草?
薛宝钗仿佛在跟什么人说话似的,又说:“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水溶哥哥是水溶哥哥,他不是什么草,我也不是雪霞仙子,我要回去,我要你带我和水溶哥哥回去!”
水溶一愣,这才醒悟过来,薛宝钗原来不是睡着,而在和人说话,只是不知那人是谁,为何无形无影无声无像?难道是鬼魅精怪一类的?
想到这儿,水溶不禁用力摇晃着薛宝钗,大声在她耳朵旁喊着:“宝儿,快醒来,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