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如此,风光从来都是澹怀院的。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大概就是真阳郡主有孕。
侯夫人正准备过去看看,便听到消息,真阳郡主见了红,差人来问府里可有常驻大夫。
见红了?侯夫人脸色骤变,立刻打发人去请陈大夫:“快点,陈大夫在府里!”
“是。”身边的嬷嬷慌忙应道。
事关谢淮安的子嗣,上上下下都十分紧张。
陈大夫是谢韫之的专属大夫,此去给真阳郡主看病,自然要嘱咐小厮到澹怀院通报一声。
听说真阳郡主见了红,许清宜倒是没有幸灾乐祸,毕竟孩子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只是猜测,对方应该是受了在书房那番刺激所致。
思及此,目光不由瞟向世子。
谢韫之听见这个消息,心中毫无波动,反倒安抚许清宜道:“夫人不必为此自责,就算真有什么事,也是他们自作孽。”
又说:“那孩子若是因此没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否则生下来也未必是福。”
世子这话,许清宜是听懂了。
对方在唾弃谢淮安与真阳郡主不配为人父母。
可不是么,她对此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孩子何其无辜,若是摊上这么一对关系畸形的父母,还不如不出生。 。
此刻默默地握紧她的手,包含了安慰之意。
过去或许祖母不够体惜人。
但没关系,从今往后是他与夫人过日子,他来疼夫人就好了。
老夫人还在澹怀院,便听见府里各院的主子派人来打听情况。
一个个恨不得马上上门探望,在谢韫之面前露露脸。
于是老夫人命令下去,都不许来打扰谢韫之静养。
这才保住了澹怀院的清静。
许清宜喜闻乐见,不用应酬就是最好的。
另一边,侯夫人正是那个很愁的人。
谢韫之怎么就醒了呢?
这个人就是她儿子的克星,一醒来就叫她儿子受罚!
侯夫人气不过,匆匆来找侯爷讨要个说法:“侯爷,安儿又犯了什么错,你竟又叫他跪祠堂?”
不提还好,一提便又触怒了侯爷。
“跪祠堂都是轻的。”侯爷盛怒,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长成了这副胆大包天的模样:“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
侯夫人被侯爷的模样吓了一跳,心中惴惴不安,难道儿子又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她稳住心神,小心问道:“什么事?”
“他竟敢联合郡主,将郡主腹中的孩子栽赃给韫之,你说我能姑息他吗?”侯爷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