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死心:我们在哪见过吗?
酷盖这一次正色朝她,眼神颇有些复杂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不予回应。
搭讪好难啊,沈初晴是怎样做的?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搞定那些男人的?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立马收敛心神,将那些倒霉催的东西从脑海中挥去。
然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跃得欢脱的名字,正是沈初晴。
她侧了侧身:妈妈。
怎么受伤了?伤到骨头了吗?
应该没有,只是崴到了。
我让刘阿姨炖了汤,你待会回来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刻意的温柔:你爸爸回来了。
沈菲顿了顿,点点头,然后想起来电话那头看不见:好。
挂电话前沈初晴嘱咐她:晚上冷,多穿点。
知道了。
某人已经不在了,意料之中。
不远处来人步履匆匆,响声渐起,是护士小姐等不到她人,打电话去挂号处找来了许忧忧;时司宇停车的时候遇到了娜姐。
她又一次有了这种熟悉的厌世感:人生仿佛是一幕幕彩排了很多次的话剧,此刻结尾了,观众开始离席,演员们都聚到了幕布前致谢。
护士取来了冰袋:先冷敷15分钟。
沈菲把冰袋按在红肿处,嘶的一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她这一动视线,余光扫到外头角落里正在说话的两个身影,时司宇和那个酷盖?
两个人的气场不太对。
她只能看到两个人的侧影,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
咱们聊聊。
聊什么?
聊你的脚。时司宇冷笑一声,说:下午见你,你不还好好的?又干嘛去了?
你不都问过任意了?
时司宇仔细看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我现在问你。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三秒。
你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