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心里暗暗怨念,这身板确实弱的不行。
只是稍微练一练,就没有不痛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娇生惯养出来的身体?
胳膊也痛,腰也痛,腿也痛,浑身的筋骨都像是散了架。
十八岁的身体弱的像八十岁的,怪不得在原书里能被男人累死。
日常事务一多她都头晕眼花。
现在更是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殿下靠着我吧,柱子凉。”他话语轻柔,用了极大的勇气。
楚乐仪一看,这人身上当然比坚硬的柱子好倚,立刻就调转方向,歪在他肩膀处。
“也好,让我靠会,我好累。”
他上身挺立,轻声应了她。悉心感受着那颗疲惫的小脑袋倚在他右臂的重量。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洒在两人身上,像是一幅静谧的画。
这是瑥羽第一次主动让她碰自己。
他甚至不敢转头看看身侧的人影,由着纷乱的思绪到处飘。
盯着前面的花丛出神,昳丽的面庞上神情温柔。
楚乐仪休息了一会,兀自开口,“你家乡那位朱老板到惠京了,就在如意酒楼住着。”
这个时间和瑥羽算的时间没多少出入,甚至还早了一点,他语调中染上喜意,
“殿下,我去见他可好?”
楚乐仪等的就是这样的回应,自然说了个“好。”
瑥羽来也是有话要禀报的,温声道,“宴公子说他不在学府时都有空,看您的时间约定。”
“那就找你们课休的那天怎么样?去望江楼,你来安排。”
瑥羽回了个“好。”
此后两人再没有话可说,又静下来。
楚乐仪因为疲累,靠在他臂膀上睡着。
因为他的臂膀难以固定她的脑袋,一次失了力她差点往后仰过去。
瑥羽及时察觉到,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臂弯里。
他感觉臂弯里好像有一捧水,柔若无骨的女子,没半点力气支撑自己。他只能尽力扶好。
太阳渐渐西落,风凉起来了,
“殿下,殿下,我们回房吧。”他低头看着她睡的正香,不忍打扰,但怕她着凉。
“再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哼哼唧唧的,不愿醒。
瑥羽坚决,“会着凉的,我扶您去房间。”
好歹,把人哄着,送到寝房躺下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