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面首在学府中会受到冷眼。但女子在这世上,想做点被男人霸占着的活,受的冷眼更不少。
谁都不易,唯有自己闯出来。所以她也在看他,是不是能在玉章学府立得住,立得住才得用。
这样的情形下仍有结交之意的,就说明是真的志同道合,管他是冲着公主府,还是冲着瑥羽的才情呢,她不介意。
她只要结果。
瑥羽认真答道,“回殿下,名单上第一位,晏北林极有可能感兴趣。
他酷爱金子,若是用招祁山那边未来的金矿说服他入伙,现如今的铁矿,他应该也是愿意支持的,不过还要循序渐进。”
“没时间了,我这几天见了经手这事的人,已经全权安排好,就差钱了。”
瑥羽惊喜的问,“采矿权已经拿到了?”
“我做这件事,比别人难些,反而是最后才能议采矿权的事。
等我们全准备好,没有漏洞让人拿捏,我再去要。”
他点点头,慎重说道,“瑥羽有一事想请示,今天宴公子邀我外出,我拒绝了。”
瑥羽还没说完,楚乐仪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以,他邀你你就去,不用再问我。”
事情定完,他们又说了会话,瑥羽就告退说是要沐浴取笛子来,等她做完自己的事便吹笛哄她睡觉。
这么急吗?
楚乐仪也忙的差不多,跟绿衣说自己乏了,也要沐浴。
沐浴净身听曲,这一套搞的还挺有仪式感,楚乐仪浑身上下都觉得奇怪。
明明是个小事,怎得好像隆重了起来。
但沐浴也是日常啊,也没很隆重。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自在,反正就是不自在。
忍忍吧,半晚上就过去了。
这种奇怪感持续到夜深,楚乐仪早早的上了榻,盖着锦被只露出个脑袋,等瑥羽进来的时候,她更不自在了。
这是在干嘛?!
她为什么要在榻上?
她应该在车底!
瑥羽是没察觉这层尴尬的气氛的,他心里很愉快。
今天公主提到了他的加冠事宜,公主为他想的这么周到,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此生还会加冠。
她还夸赞他笛声好,只有他能让她有放松。
更重要的是,瑥羽弄明白了一件事,这几天公主见的人,恐怕都是在替她经手铁矿的人,不是什么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