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芝兰院的四个小厮很听他的支使,让他节省了很多不必要出的力气。
这样他能全心照顾郎君。
虽然大家都有月钱,但谁会嫌钱多呢?
瑥羽没心情用朝食,饭摆在花厅里,他却走到了不常去的小径上。
呆呆的望着一棵石榴树。
树身不高却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树上的石榴已经挂满了枝头。
公主的寝房前也有石榴树,石榴没人摘,有的已经熟开了肚皮,露出了红艳艳的籽粒。
晶莹剔透,如同宝石,如同
如同她纤细手指上的丹蔻。
怎么能不想她呢,他们已经十几个时辰没见了。
忽然他听到一阵微小的闲谈声,“打听了吗?公主回来了吗?”
“没呢没呢,你打听的这么勤,不怕绿衣姑姑冷脸?我是不敢去问了。”
“哎,我听高嬷嬷身边的常画说的,公主就算在外面过夜,也不会在芝兰院留宿的。”
“你可不能乱说!公主那么喜欢咱公子,天天在一块,咱们的地位早晚要跟着公子水涨船高。”
“我可没乱说,你见公主在芝兰院住下过吗?你见公子在主院住下过吗?”
“有一次啊”
“就那一次,后来还有吗?我方大哥成亲的时候,小两口那叫一个腻歪,开了荤的人多少天不出屋门。”
远儿刚到了花厅,看饭还在桌上摆着没动,走到小径丛中去寻郎君,不期然听到了最后一句。
他晃了晃白着一张脸的郎君,想安抚他,
往灌木丛下怒斥了一声,
“说什么呢!”
灌木丛后面颤颤巍巍钻出两个人影,是芝兰院的两个小厮,
他们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我俩真闲的慌,胡说八道说梦话呢!”
“公子恕罪,我掌嘴。”说着就要打在自己脸上。
虽说公主府最大的主子是公主,但芝兰院这里,瑥羽公子才是他们要诚心巴结的。
瑥羽公子常常不在芝兰院,回了府就往主院去。
瑥羽公子是什么脾性,他们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远儿哥脾气时好时坏的,但心挺软。
私下议论公主榻上的人,他们没底,有些害怕。
瑥羽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出声问,“常画还说什么了?”
他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小厮两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叫常明讨好的回了话,“公子恕罪,那都是我胡编的,可别往心里去。”
瑥羽伸手漫不经心把一颗石榴摘了下来,给他,好似没有半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