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带有鼻音的声音说道:“东哥,我不想混了,我想回家。”
东哥笑了,把被子和床单扔给了我:“就这点志气?是男人么?这点罪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成大事,哥也经历过这样的生活,这不也是一点点爬上来了吗?多大点事。”
我道:“知道了,东哥。”
接着东哥走了出去。
我拍了拍床板上的灰尘然后把被子床单放了上去。
出去找到了扫把,抹布什么的,把整个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还有客厅的碎瓶子。
铺好床单外面就有人叫喊道:“新来的,出来一下。”
我走出门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后来想了想,加了个“哥”字。
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块钱,摔到我身上:“去给我买盒烟,黄鹤楼,快点。”
我哦了一声。
然后从地上捡起钱,走出了房门,下楼,点着一支烟,坐在台阶上抽了起来。
心里想着,直接回家好了,还有一个想法是,忍忍吧。
最后我还是在附近买了盒黄鹤楼,回来之后看着面前的三栋楼,我竟然忘了是哪一栋了。
然后就胡乱走近了一个,爬上六楼,敲门,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我面前:“找谁?”
“对不起,进错了。”说完我急忙跑了下去,又进了中间那栋楼。
上了六楼我继续敲门,这回对了。
“怎么他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小子跑了呢。”
“没有,进错楼了。”说着我把黄鹤楼拿了出来,递给了他,刚想进房间休息会。
一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小子,酒没了,去买点酒。”
我接过钱,不经意间开口:“还要买啥,一块买了算了,还要多跑几趟。”
他们集体回头看着我凶神恶煞的:怎么?你有意见?
“小比崽子,你是不是真不想好了?”
这时东哥开口:“去吧赶紧,别吵吵了,继续玩。”
东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懂了,拿着钱跑了出去,眼泪又流下来了。
废物,我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跑下楼又去了小卖部,买了一捆酒。
想想不够,看着手里的钱,比一捆酒的钱要多不少。
我又开口,再来两捆。
老板递给了我,我给了钱,找了一堆零的,我揣进兜里。
很艰难的走了回去,手都磨出血了,不过我忍了。
爬六楼歇了五次。
敲门,门开了,我把三捆酒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紧接着一个嘴巴子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