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她的左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顺势揽住了他的脖颈,双腿腾空,整个人的面部?表情迷离又呆傻。
纤浓的睫毛扑闪,许思祈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屿年看。
从他黑浓的眉,到轻敛的眼,挺直的鼻峰,顺延而下,是略薄的唇。
程屿年被她看的耳背漫上了一层薄红,他喉结滑动?,缓声解释道?:“办公室里有药,可以擦一下。”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引起声带的颤动?,带着周围的空气气流共振,一同卷入许思祈的耳蜗。
两人贴的太近,许思祈若是能回神过来,就能感受到抱着她的人,浑身也很紧绷。
但她却还是,依然聚精会神的,看着程屿年侧脸。
程屿年的气息略沉,而被抱着的人则接近凝滞。方寸之间,二人呼吸交缠,细若游丝般。
旖旎地仿佛能接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许思祈被程屿年轻轻放在了角落的休息椅上。
“等我一下。”他转过背。
许思祈安静地眨眼,连好也不应。
意识就像是被放在了一个漂亮的水晶球里,她不是欣赏水晶球的看客,而是那片纷飞的雪花。
直到——
程屿年手里拿着药箱,落座在她旁边,让她掀一下裤脚。
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耳边轰然炸响,许思祈的脸以火烧燎原之势,热意熟透了每个毛孔。
许思祈咬唇,几?乎要哭了:“不用了吧师兄。”
“伤口不及时处理,”程屿年低声道?,“可能会感染化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你要我怎么在你眼皮下表演挽起一只?,粉红色的、带有纷繁复杂爱心图案的、棉秋裤。
那还是姨妈按着她小学时的爱好给?买的,无论后面她长?多大,姨妈总觉得自己就是喜欢这?种粉嫩的少女公主元素,无非就是大小型号之分罢了。
许思祈抠手心,脑筋一转,正色道?:“师兄,我觉得这?个天气吧,细菌滋生速度比较慢。我们放宽心,不用太着急。”
言下之意——放我回去?吧,求求了。她宁愿给?校医院大夫表演一个挽粉秋裤啊。
“”程屿年无言,点头,却拧开了手边的碘伏瓶。
许思祈觉得,空气里飘来的不是碘伏味儿,而是程师兄坚定的决心。
她在两人对坐良久的沉默下,妥协了。先捞起外面的阔腿裤,露出里侧颜色粉嫩的秋裤。
膝盖上被深色血迹染过,第一时间看着还有些吓人。
程屿年抬睫,看向她,那眼里分明?写着“这?就是你说的,好像就是擦破了点儿皮?”
许思祈垂头,没脸与他对视。
她双手抓着裤沿,一点一点地往上扒拉。
但越靠近膝盖越是疼,那种强行将粘着皮肉的布料分开的感觉,酸爽的让人恨不得原地起飞,一脚跨入天堂大门?。
“等等。”程屿年蹙眉。
他抬眼,对许思祈道?:“你这?样可能会对皮肤有二次损伤。”
“啊”许思祈嘴唇轻张。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程屿年翻找了下医药箱,但又起身,还没说出那句“等我”,就见掩着的门?口突然蹿出一个大汉,粗犷的嗓音很熟悉:“来来来,要剪刀是吧——”
他将一把银色剪刀递在程屿年手里,剪刀还滴着水,“昨天用来裁了下纸,刚洗过。”
看程屿年微眯了下眼,余城自觉地挥手,暧昧一笑,“你俩继续,继续哈,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许思祈一脸懵逼。
但程屿年却坦然自若,一边用纸擦着剪刀,一边走?过去?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