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姐,郝大姐!”
白珂隔着大铁门叫了两声,有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从侧屋里走出来,一手拎着个大桶,一手提着个大铁勺,用大铁勺用力的在铁皮桶上敲击了几下。
整个院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狗狗们望着她手里装着食物的通,伸出舌头,馋兮兮的样子。
有的大狗口水都留下来了,顺着笼子缝隙滴滴答答。
“白医生来啦,我给你开门啊。”
“郝大姐,这是我朋友,我们来看看。”
“你好,谢谢你们,要是没你们这些好心人,这些狗就太可怜了。你们自己看啊。”郝大姐打开了门,然后转身先喂狗去了。
院子内部比从外面看起来还要大一些,在院子外看不见的墙角下,还有更多的铁笼子,靠着墙,堆着大袋大袋的狗粮。
住人的砖瓦房门后摆着一只铁皮箱,上面用红油漆写着三个字:募捐箱。
白珂进门后,就直接塞了几张红票子进募捐箱,然后帮着郝大姐给狗喂食去了。
陈锋先盯着郝大姐的背影、侧影看了一会。
正常。
然后背着手,在狗笼子里穿梭。
脑子里回想着悬赏榜文上的画像。
虽然说土地公的坐骑被关进笼子,好像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总是要看一下。
万一喜欢玩扮狗吃人那一套呢。
哈士奇……不是
金毛……不是
土狗……恩,也不是,长得比画像上那条好看多了,蒋平的坐骑和他本人一样磕碜,一看就是有着多年流浪经验的野狗。
柯基……也不是。
院里的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大概也就20条左右,陈锋很快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目标。
“大姐,就这些吗?”陈锋问。
记得那天白珂说过,这次送了五十多条狗过来,加上郝大姐之前收养的,应该不止眼前这些。
“这两天一直有人过来领养,市里救助站也带了一批走,剩下来的都在这了。”郝大姐说。
“喔……那除了笼子里的,还有散养的吗?”陈锋问。
有点奇怪,连他这个不养狗的人都知道,狗长时间关在笼子里不好。
疯狗有时候就是关出来的。
要是夜里,人休息了,把狗全部关在笼子里还说的过去,大白天的,干嘛把所有狗都关笼子里?
再说了,郝大姐长期收养流浪狗的,总会有几条自己养熟当宠物的,她住在这个地方虽然不算深山老林,也也是农村了,周边都是田,附近没什么人,放几条狗出来,还能看家护院。
可从进院子到现在,一条自由的狗都没看见。
郝大姐似乎不太愿意说这些,没接茬,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些狗还不够你看啊?你别看它们现在脏兮兮的,去宠物店花点钱洗个澡,你再给它喂点吃的,没几天就精精神神的。”
白珂在一旁插嘴问:“郝大姐,我记得你这不是有一条哈士奇嘛,就独眼龙啊,在不在啊?”
她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放养的哈士奇,只剩下一只眼,所以加它独眼龙。
当时郝大姐跟她讲,那条哈士奇先是被人遗弃,然后又遇到了几个熊孩子,用弹弓打瞎了它的一只眼睛,最后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被群里一个小姑娘捡到了,送到这里来。
白珂对那条狗印象特别深,一般哈士奇眼神很二,而那只哈士奇不一样,总觉得它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能看透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