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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桃怎么看那把钥匙背面的形状自己都有点儿熟悉:“这不是那块照壁上那个狗皮膏药旗的样子?”
万人坑前面有块照壁,苏樱桃和博士就是在那儿相的亲,难不成,宝藏居然就藏在‘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的那块照壁后面?
“我知道了,肯定在那块照壁后面,那后面不是一座山吗,宝藏就在山里面,是不是?”苏樱桃觉得自己可聪明了:“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大家在农场里挖不到宝呢。”
“怎么可能,宝藏在它的正北面,而源氏,拥有最高贵的血统,它才代表着宝藏之门,看看它上面的图案,樱花,它的后面写着什么,忠字,忠字有几笔,八笔,所以宝藏之门,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大照壁正北方,栽着樱花树的地方,向下八米深的地方。”邓昆仑又说。
“所以咱们要挖一个八米的大坑,才能找到宝藏之门?”小董转身,开始找铲子了:要找宝藏,先挖坑啊。
“不用了,刚才我去看过了,正好是那个地方有人挖了一个7。5米的深坑,所以咱们只需要随便刨一刨就可以了。”邓昆仑丢了钥匙说。
苏樱桃仔细想了想,农场里7米深的坑,只有郑凯挖过一个。
莫不是今天为了两包烟而折腰,再叫郑凯挖下去,他还真能挖到宝藏?
可怜吶,苏樱桃把郑凯的寻宝之路,断送在0。5米的地方了。
三更半夜,今天晚上因为实在太激动了,汤姆和珍妮俩都不肯睡觉,一直在苏樱桃的床上跳来跳去,因为她的窗子正朝着万人坑的方向,俩人时不时就要看一眼窗子,看看邓昆仑有没有回来的迹象。
“宝藏上面应该还睡着恶龙,我才是骑士,应该由我去找宝藏。”汤姆拿盒子炮抵着下巴,已经困的要死了,肉嘟嘟的嘴唇上拖着一缕口水,眼看就要拖到樱桃的被窝上了。
咦,好腥。
她把这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准备抱回房间去,汤姆突然一个惊厥,一把就抓紧了苏樱桃的衣服:“mom,Iloveyoumom!”
她再挪一挪,汤姆一个惊厥,在梦里哭了,不停的喊着妈妈。
而且过一会儿就要抽一下,苏樱桃回想起来,似乎只有自己有一回跟邓昆仑同床,并且俩人吵架的那夜,汤姆才这么抽过,闹过。
“boom,no!”这孩子在梦里不停的念叨说。
她等他安静了,刚下把他放下,他又是一声哭:“别打啦,我给你们当狗崽了行不行啊……呜呜,跟我玩,好不好?”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代表着这小子虽然短暂,但也跌宕的这六年为人生涯,苏樱桃总算等他不念叨了,刚要放下,他突然轻轻叫了声:“妈妈!”
还能怎么办,抱着等吧。
不过邓昆仑回来的比苏樱桃预料的快多了。
她以为自己要等天亮,才能等到他回来。
却没想到差不多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就听见脚步声了。
而且在门口握了个手,月光下,董秘书先是给邓昆仑敬了个礼,看邓昆仑走远了,在路灯下遥遥对着邓昆仑的身影鞠了个躬,才上了自己开来的那辆破破烂烂的老旁克,估计是准备连夜回区政府。
老旁克,解放前的车,出厂日期比小董他爸还早几年。
打火,发动,听起来跟鬼嚎似的,又跟早晨懒得起床的猪似的,哼哼几下又趴了窝儿,几次三番,那辆老破车在外面不停的响着,声音哐啷哐啷,听的苏樱桃都替小董哀伤。
最终哼楞一声,再哼楞一声,车吱吱呀呀的嚎叫着,像一只懒得走路,但又给皮鞭抽着的猪一样哐啷哐啷走了。
邓博士也上楼了。
“你干嘛抱着这小子,珍妮也睡在你的床上?在m国,父母和孩子是不能睡这么亲昵的,这会让他们长大以后无法独立。”见苏樱桃卧室的门没关,而且汤姆就在她怀里,邓昆仑很惊讶。
苏樱桃把睡的全是身汗的孩子放到了自己的床上:“那是m国,我们国家的孩子,从小和父母睡,我看他们长大后也很好。”
邓昆仑自己也没育儿经验,倒是看汤姆的腿比原来粗了不少,肉嘟嘟的。
“宝藏找着了吧,打开了吗,你们要现在不打开它,别郑凯再一挖,把它挖走。”苏樱桃问。
她是真担心这点,好容易才让郑凯走上正道,再别为了宝藏他又魂不守舍。
邓昆仑直接提起钢笔,给苏樱桃画了一张示意图:“首先,你们对金库有着很大的误解,第一,它比你们想象的要大一百倍,第二,它占着整个密林农场的地下,第三,总共七把钥匙,也就是七道门,门里全是敏感型炸药,七把钥匙集不齐,门不可能被打开,就算有人去偷,不说撬门触发的火星就会把他炸个粉身碎骨,就是强行撬开第一道门,万人坑的水就会淹进去,就会把想挖掘宝物的人淹个一干二净。”
摊了摊手,他难得的,语气里带着强压着的愤怒:“那个地方我们已经照地掩埋了,集不集七把钥匙谁也别想打开它,所以小苏同志,告诉你那位忠诚的,直到此刻还在月光下为你垦荒的郑骑士,让他不要自找死路,否则……反正宝藏的事情目前我们会压着不公布,坑就在那儿,他想找死就自己去吧,祝他好运!”
苏樱桃咂摸了一会儿,怎么都觉得博士这似乎是在吃郑凯的醋,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随便让一个人去找死的呀。
而郑凯,狗屁的月光骑士,他是为了烟才垦荒的好吗?
“来嘛,那你跟我讲一讲嘛,还是那个问题,你会爱上一个监狱里的女毒贩子吗?咱们躺一块儿,认真研究一下。”樱桃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