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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阮红星。
虽然个头不高,而且五官长的很怪异,但确实有魅力,属于越看越帅的那种人。
而且一进来,两只眼睛肆无忌惮的,就在打量她。
不过苏樱桃并不关心这个,依然在忙自己手里的活儿,直到汤姆叫了一声苏厂长,这才抬起头,转身。
戴着白帽子,围着白围裙,这时候有记者拍照,她就是丝织车间一个最标准的纺织女工了,用这样子上报纸,那感觉可真好。
而这时,阮红星就站在麻生的身边,一高一矮,都丑的奇形怪状,客人终于来了。
苏樱桃当然要跟麻生握手,并且在丰芳的介绍下,跟麻生聊天,问他想看些什么。
几个大车间虽然检朴,但是苏樱桃在梦里坐牢的时候,喜欢读书报纸,她在报纸上看过,说日本人跟咱们华国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喜欢干净和整洁。
干净的卫生,不是一天就能搞出来的。
尤其是布满织机、绣花机的大型车间里,工人们工作忙碌,全是一中共青团那帮孩子在帮她搞卫生,每天接连不断的搞,才把几个车间清洁的干净一新。
麻生用英文说了句什么,汤姆立刻凑在苏樱桃的耳边说了句:“这个车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干净。”
那当然,苏樱桃心说,就是为了钓你这条大肥鱼,我们最近快累断腰了,不就是想让您老人家高兴?
事关政治任务,哪怕麻生一分钱都不想掏,但他也必须象征性的参观一下。
他参观,苏樱桃也就陪在一边,跟他一起看了,给他讲解。
麻生对生产线上的丝绸似乎不大感兴趣,反而对绣花机很感兴趣。
站在一架大型的电子绣花机前,长久的站着,而且一直在擦额头上的汗。
阮红星是会说中文的,而且,在被麻生雇来的这些日子,对于丝织行业,稍微做了一下功课,有了那么一点了解。
他又离苏樱桃比较近,就用他那种带着广西一带腔调的,生硬的中文,低声说:“在日本畅销的只是你们丝织品的花样和颜色,关于织机,你们跟世界水平还差的很远很远。”
顿了顿,见苏樱桃一言不发,他又说:“麻生先生给予这趟卖命之旅的心理价期只是十万元人民币,你是不会从他手里赚得更多钱的。”
苏樱桃不着痕迹的挪了一下,挪到了麻生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