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就想去抓赵桓禹,高低得掐这家伙一下。
赵桓禹瞅她一眼,下盘稳稳坐在马背上动都没动一下,仅靠腰肢扭转便轻松往旁一闪身避开了。
沈锦书的手落了空,她又朝赵桓禹抓过去。
赵桓禹犹如逗小孩儿玩耍一样,噙着笑,足尖稳稳勾住马镫往后流畅的一仰身,袖袍翻飞间,再次避开沈锦书的攻击。
沈锦书两次落空,啧了一声,“我还不信我抓不到你了。”
她双手并用,去抓赵桓禹。
赵桓禹见沈锦书还来,仰躺的他瞬间直起身,手腕一转就抓住沈锦书的肩,下一刻就把人家一张漂亮的脸蛋抵入马鬃毛里,还用大掌抵着人家脑瓜子不让人动弹一下。
他曲起手指轻轻弹了沈锦书一个脑瓜崩,“还偷袭我吗?”
沈锦书看着赵桓禹那张笑得格外欠揍的脸,气得牙痒痒。
战神了不起啊?
武功高了不起啊?
这家伙太不怜香惜玉了,哪会有男人把漂亮小姑娘的脸颊往马鬃毛里压?
她盯着赵桓禹,忽然使出了无赖手段,阴恻恻地说,“赵桓禹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冲你吐口水了!”
“……”
赵桓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黝黑眼眸睁大,诧异地看着沈锦书。
这还是沈继昌大人教出来的闺女吗?这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吐口水?
不是,谁家大家闺秀打架打输了冲人吐口水的?
赵桓禹沉默看着沈锦书慢慢噘起来的嘴,额角青筋直跳。
这丫头居然不是在开玩笑,这丫头居然真的已经在酝酿口水了?
他要是再不松手,这丫头是不是当真要立刻吐他脸上了?
他咬牙沉默三息!
在沈锦书即将张嘴那一刻,他倏然松开沈锦书,足尖一踢马镫就飞跃而起,踩着马背一个纵步飞到更高的房梁上,将自己置于远离口水的安全之地。
沈锦书被他逗笑了。
笑得前俯后仰。
“赵桓禹你是不是洁癖晚期没药可医啊?人家朝你扔暗器你都没跑这么快过,吐口水难道比暗器杀伤力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