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羞耻让王淑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可怜地置身于一群面目狰狞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恶鬼中间,她努力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
她正觉浑身发冷,手脚冰凉,沈锦书飞快走下台阶来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红着眼眶望着沈锦书,张了张嘴,仍旧说不出话。
沈锦书扶着她,抬起头,清凌凌的眼睛直视陈泰安。
“笑话,一个肚兜能证明什么?王姑娘嫁给你四年,也在你们陈家住了四年,你们陈家屋子里摆放着她用过的所有东西!别说一个肚兜,你就是十个肚兜也能拿出来,你随手就能取这些东西来栽赃王姑娘,你又凭什么想用这种东西来定王姑娘的罪!”
王淑菱昏昏沉沉的脑子这才有了两分清醒。
她咬了咬舌尖,蓦地望着陈泰安。
“没错!我做了四年的陈夫人,我住的那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我的东西,陈桐身上的这个肚兜,分明是你给他让他污蔑我的!”
她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陈桐又嚷嚷起来。
他大声说,“夫人你不能不认账啊!我不光有你给我的肚兜,我还有知道你身上有多少胎记和疤痕呢!毕竟,你跟我恩爱温存的时候,我可是捧着你的肌肤一寸寸亲吻过的!你别嘴硬了,你就承认吧,你也不想我把你腿上屁股上那些私密的印记当众告诉大家吧?”
这么露骨不知羞耻的话,让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王淑菱死死盯着陈桐,气得身子发抖。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被一个恶臭男人当众如此轻薄作贱,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她手指甲掐破了掌心,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锦书此刻心疼极了。
她抱紧了摇摇欲坠的王淑菱。
果然古往今来,男人对女人的致命一击永远是卑鄙无耻造黄谣!
再清白的姑娘,也顶不住这黄谣的可怕!
在陈桐即将说出王淑菱身上的印记时,沈锦书厉声呵斥,“闭嘴!”
沈锦书厌恶地盯着陈桐,“王姑娘身上的胎记和疤痕,不能当做你跟王姑娘通奸的证据!”
沈锦书又看向陈泰安,“陈泰安,你做了王姑娘四年的夫君,王姑娘身上有什么印记你当然一清二楚!你今天存了心污蔑陷害王姑娘,你都能黑心肝的把她肚兜取出来交给一个恶臭男,你当然也能把她身上的胎记印痕全部告诉别人!”
沈锦书指着另一条街的方向,扬声道,“陈大人要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诋毁王姑娘,那我们也能去青楼里找十个八个得了花柳病的女子来,我们也能让这些姑娘说出你陈泰安身上的胎记疤痕,到时候我们是不是也能说你陈大人违背朝廷律令夜夜狎妓跟这些青楼楚馆的姑娘全都有染呢?”
沈锦书疾言厉色一番话,让陈桐到了嘴边的话没法说出口了。
陈泰安也面色阴沉地盯着沈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