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斯警官,这次不是那样摇晃的带着雪进来,他在他关上门之前看了看门外,笨拙的报告道:“我已经查看了整个后花园,长官。以及两个邻近的花园,和墙顶。没有脚印或者任何形式的痕迹……但是我相信我们抓到了一条鱼,我转到房子后面,下楼时撞到一个高个老家伙,他立刻从楼梯扶手跳下去。他跑到衣橱,瞎搞一通,好像他不熟悉这地方,直到他拿到他的外衣和帽子,接着出了门。他说他是德瑞曼,他住在这儿,但是我们认为……”
“我想你会发现他的视力不好,”菲尔博士说。“带他进来。”
这个进来的人给人印象深刻。他个子高,镇静的面容像寺庙一样空洞;他的灰色头发长在脑后,使得前额狭窄而多皱纹。他明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温和而疑惑,尽管眼睛周围全是皱纹但看不出眼神暗淡无光。他有只鹰钩鼻,显示出和善和难以预测的神情的嘴;前额的皱纹使得眉毛有些凸起,看上去更加难以预测。他个子很高,虽然体质虚弱但是仍有力量。他像个渐老的军人,不修边幅。脸上没有幽默的表情,但有含糊不清的谦卑的和蔼。他穿着件深色外套,扣子系到下巴下面。他站在门口,圆礼帽压在胸前,犹豫不决。
“我抱歉,先生们。我真诚的道歉,”他说。他低沉的嗓音给人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人不大说话,“我知道我在出去前应该来见你们。但是年轻的曼根先生把我叫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感到我要出去见见葛里莫,看看那是否有事情我能做的……”蓝坡有一种感觉,他还处在睡眠或者安眠药的感觉中,他蓝眼睛的目光也许很有神。他动了下,一只手摸到身后的椅子。他没有坐下来,直到哈德利让他坐下来。
“曼根先生告诉我……”他说,“葛里莫博士……”
“葛里莫博士死了。”哈德利说。
德瑞曼坐着像他站着那么笔直,手交叉放在他的帽子上。屋子里一片沉寂,德瑞曼闭上眼睛又睁开了。接着他似乎在盯着一条长长的路,呼吸急促,动作迟钝。
“上帝安息他的灵魂,”德瑞曼相当镇定的说。“葛里莫是个好朋友。”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是的。曼根先生告诉我。”
哈德利看着他:“那么你会明白每件事的,你知道的每件事,都能成为我们抓住杀你朋友的凶手的线索,是吧?”
“我……是的,当然。”
“非常正确,德瑞曼先生!非常确定。我们希望知道他过去的某些事。你很了解他。你第一次在哪遇见他的?”
对方的长脸看起来有些糊涂,好像违规者的表情:“在巴黎。1905年他在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同年我……同年我认识了他。”德瑞曼似乎在躲避事实;他用手遮住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葛里莫非常有才华。接下来的那年他在第戎获得副教授的职位。但是一个亲戚的事,或者诸如此类的事,让他获得了一笔钱。他——他放弃了接着工作来到了英国。这就是我知道的。我没看见他直到几年前。你们希望知道这些吗?”
“你知道他1905年前的事吗?”
“不。”
哈德利向前倾。“你在哪救他的命的?”他直截了当的问。
“救他的命?我不明白。”
“有去过匈牙利吗,德瑞曼先生?”
“我——我去过欧洲大陆旅行,我也许去过匈牙利。但是这是很多年前了,我那时还年轻。我记不得了。”
现在轮到哈德利扣动扳机了。
“你救过他的命,”他说,“靠近Siebenturmen监狱,在Carpathian山,他是逃跑的。是不是?”
对方正坐着,瘦骨嶙峋的手抓紧礼帽。蓝坡有种感觉,他比十多年里更加顽强了。
“我?”他说。
“别绕圈子了。我们知道任何事——甚至时间,现在你最好回答。KarolyHorvath,一个自由的人,1898年在一本书上写下了这个时间。按照理论上说,他至少花了四年时间在巴黎获得博士学位。我们能将他定罪和逃跑的时间缩小到3年。这样,”哈德利冷冷的说,“我能打电报给Bucarest,在12小时里获得详细的情况。你最好告诉我们真相。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KarolyHorvath以及他两个兄弟的情况。这两人中的一个杀了他。最后,我提醒你别保留任何信息,这是严重的错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