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寻找要撒的地方,——寻找要撒的希望。
我写完吧,他们看着和我争论,我作最后的才定,渔夫和我们说话,也顾不离答话了,把这首诗研究好,装进口袋里,他们叫我请客。
“张茂山,诗给你改好了你得请客。”宋剑宾捞着我说。
“小杉子,你得请客。”耿炳伦也接着说。
“请谁的客,去玩都没意见,咱俩玩的最好。”我说。
“你知道我不懂能。”耿炳伦没词啦。
“大班干,请客。”翟寿岭干脆地说。
“你应当请我的客,你和宋剑宾管写诗了,那不是我的成绩。”我反驳着。
“我写的算啥也,没胳膊没腿,一点也不灵活,给你比着天地之别。”宋剑宾拍下头。
“我开始写诗的时候,叫谭老师看,谭老师看吧夸我,把我的诗夹书里面|,第二天掀她的书不见了,我问她,她说笑着说叫老鼠拉跑啦,这不可能的事。慢慢地经常练习我也学会写诗,你们将来也是大诗人,我就是没谭老师会教。”我实事求是说。
“哪不就好啦,好老师就没有,哪来的好学生。”耿炳伦说。
“从古至今,没有状元老师,就有状元学生。”我滑稽地说。
“小杉子是抹不掉,来,把钱都掏出来,对钱,买酒、买小菜吃一块。”翟寿岭说道。
这个主意都接受,把布袋的钱都掏了出来,学生吗?年末岁尾哪能剩多少钱,我们四个人对了十四块钱,去我家吃,骑着自行车向俺庄小卖部登去,此时也不看撒鱼的啦。我们买了四小菜一瓶酒,正要走时,碰见王洪生玩的,他听说对钱合火吃饭,他买了两个荤菜也参加了,王洪生有钱,干活挣着钱哩,比我们纯消费者强,我问他在建筑行业干啥,他说掂掂跑跑,干点稍微轻的活,比人家大师傅少一半的钱,不哩他就舍得花钱。到了我家后,爸爸妈妈不在家,菲菲一人在家哪。我叫菲菲再煤火上抄两菜,我再大锅里烧米汤透馒头,片刻功夫,我们就吃着喝着热闹着。
酒也没喝完,菜也没吃完饱啦,他们晃晃悠悠走啦,我呆愣地坐在堂屋里,突然两袋子俄罗斯复合肥,我扒扒看看,这爸爸真舍利投资,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爸爸妈妈拉一车子竹竿椽子回来了,菲菲还没收拾好碗筷,我趔趄地走到院子里,接车子去了。
“妈,买竹竿干吗?”我问。
“翻盖堂屋,盖瓦房。”妈说。
“爸,买哪么多复合肥,还是俄罗斯的。”我问。
“你小子懂个啥,种地不上化肥,你缺地,地缺你,有的人今年就上当啦,还打哪三、四百斤,咱的小麦、玉米都超千斤,菜长的都是那么大那么好。”爸爸一直夸个不停。
“你不是不相信洋玩意,相信老祖宗千年古法子。”我说。
爸爸没话说了,笑啦。
“嘿,你这孩子,谁都耍,那是你爹。”妈妈说着进厨房了。
我做个鬼脸笑啦,没说什么,便帮爸爸抬掉竹竿椽子,竹竿椽子是成捆的。菲菲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叫爸爸吃饭:“馒头、米汤还热着。”爸爸答应着,仍卸着椽子,菲菲帮着给我抬一头。妈妈洗吧手端着菜拿着馒头走出了厨房说:“你姊妹俩从哪弄的杂菜,还有好些肉呐。”
“俺哥和几个同学对钱买的,在咱家吃的,酒、菜都掉下了,菜我合到一块了。”菲菲说。
“就会花钱,买本书看看也好哟。”妈妈埋怨道。
“小孩对钱吃顿饭有啥,长大了,该花钱了。”爸爸说。
“嗯,天天吃这饭我就不烦,手里就是缺钱。”妈妈吃着说。
“你放心,这一亩地建一千多斤,常年吃好面好菜,好日子再后面。”爸爸笑着说。
“吃饭吧,买椽子有功,你儿给你准备酒肉,犒赏你的。”妈妈催促着。
“谁给我准备就吃,还有两捆子抬完。”爸爸说。
“你不吃,我叫菜吃完啦。”妈妈说着返回厨房了。
“酒给我留下就行?”爸爸大声说道。
“爸,俺妈缺你哩,我扒两碗菜,肉多的给你留着哩。”菲菲在讨好。
搬完啦,爸爸去洗手,妈妈喝着米汤告诉我:“你移山哥给你来封信,在桌子上。”我打下身上的土,跑到桌旁拿起移山哥的信默读着,信上说他今年不会回来啦,他还入了党,我真为他高兴。再说,土地承包一年,我家取得大丰收,爸爸准备明年春天覆盖瓦房,现在我家住的还是破草房,下雨好几处漏。爸爸妈妈的衣服烂了扑扑就不舍利买,我穿的衣服都是云山哥穿过的衣服,大点,根本不合体,菲菲和我一样,穿的银山姐的,我也想要新的,可不敢闹,因为都想住新瓦房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