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快回家,寸步难行走,静坐水边发忧愁。
东瞅西望,发现这岸停有舟,一阵狂喜跳舟上,摇橹不走又等候。
望天空乌云遮星斗,盼来同渡人,不知等多久——来者会摇橹,——才肯站船头。
我结结巴巴背了上来,燕子告诉谭老师去了,谭老师叫燕子背诵,燕子又返回我身边,小声说我妈妈拿的黄瓜都摔断了,我反驳她。我又跑到谭老师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看她写字,我让谭老师念下,谭老师却不让我说话,我看谭老师写的什么秋风呀,吹呀,看会我见谭老师脸上热的都是汗,我给谭老师扇起扇子,热死我啦,我去小便,有机会找耿炳伦玩啦。从大门走怕燕子看见,对,靠墙头有棵树,爬树翻过去,我刚爬到树上想迈墙头,就听见谭老师的叫我:“小杉子,小杉子······”
“谭老师,我在这儿哪?”我怕谭老师急,就答应了。
“谭老师,小杉子在墙头上吶。”燕子指着我。
“爬这么高,下来,快下来。”谭老师催着。
“我想找耿炳伦玩玩去。”我说。
“不行,可不是我不叫你去,是你妈不叫你去。”谭老师说。
“我妈不在这儿,你不给她说不就行了。”我笑啦。
“谭老师,用棍打他。”燕子说着拿个小棍递给谭老师。
“你快下来。”谭老师拿着棍吓唬我。
“谭老师,我会背诵了,让我去吧。”我哀求道:“不信,我背给你听听。”
“你可下来。”谭老师举起小棍。
“下去,下去。”我下着树离地面高点猛蹦。
“哎呦,你吓死我啦。”谭老师把棍扔了。
“我知道谭老师不打我。”我做着鬼脸。
“你啥时候能不调皮?”谭老师说。
“我又没和人家打架。”我说。
“非得打架算调皮。”谭老师训斥着。
“看我就不调皮。”燕子笑着。
“叫我给燕子那样老实。”我逗趣地说。
“你这孩子,我说不过······”谭老师又把我拽到办公室里。
我没骗过谭老师想溜走,可被谭老师拴得更死了,好在谭老师又教我一个新歌,谭老师说她在医院从广播里学的,管她哪,只要谭老师教歌曲就行,不管歌曲跑调不跑调,我和燕子跟着谭老师学着:《河边秋风》秋风吹,轻轻吹,风没吹回东流的水。
水想早点大海回,风却不知西寻谁?
水流风吹,激起浪浪多么美。
秋风吹呀轻轻吹,风似小伙拥抱水;不让河水大海归,浪浪紧随耐人寻味。
秋风吹,轻轻吹,风没吹回东流的水。
吹得树上黄叶飞,叶飞水里没追谁?
水拉风推,摇荡不定多么美。
秋风吹呀轻轻吹,风似姑娘狂恋追;摇荡树叶摆弄水,浪浪紧随耐人寻味。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