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生气了,自己该怎么道歉呢?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帆正发呆,忽然听到房间外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缓步走出去,正好碰见纪沧海走到客厅。
“嗯?”纪沧海看见凌云帆走出来,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我已经不疼了。”凌云帆甩甩脚,“这固定绷带真的不能拆吗?影响我走路。”
纪沧海没像之前那样反复强调凌云帆需要静养,并让他赶紧回床上躺着休息。
纪沧海沉吟,墨眸深邃似海底。
凌云帆疑惑。
拆个固定绷带有这么难吗?怎么思考这么久。
正当凌云帆纳闷时,纪沧海忽然展颜一笑,他说:“拆了吧,明天周末,我不用去公司,我们一起出门去逛逛吧?”
凌云帆下午刚觉得闷在屋里难受,纪沧海说出去逛,这不正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凌云帆:“好啊,去哪?”
纪沧海竟卖起了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凌云帆乐了:“行啊,那就等明天吧。”
-
翌日,意外降了温,早起天气阴沉沉。
凌云帆看着天气,正心想纪沧海会不会反悔不愿出门了,纪沧海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崭新的黑白棒球服外套。
“天冷,你加一件。”纪沧海道。
凌云帆接过外套,呲牙笑着调侃:“纪沧海,你是我妈吗?”
纪沧海:“我不是你妈,我是你的男朋友。”
凌云帆干呛,掩唇咳嗽一声,乖乖将外套穿好。
两人用白粥和包子填饱肚子后准备出门,凌云帆在玄关处穿好鞋,按下密码打开门。
“走吧。”凌云帆身旁的纪沧海先一步迈了出去,回头看凌云帆,张开手伸向他,想扶人。
“嗯,好。”凌云帆被迫在屋里呆了许久,如今终于能出门了,心情大好,和纪沧海击掌后哼着歌往电梯走去。
纪沧海:“……”
他看了眼因击掌微疼的手心,无奈地笑了笑,手默默攥起,跟上凌云帆。
两人来到车库,坐上纪沧海的车。
凌云帆边系安全带边问:“我们到底去哪啊?”
纪沧海仍然没打算告诉他:“到了我再告诉你。”
“行吧。”凌云帆便不问了。
只是让凌云帆没想到,这路程比他想象中的远,以至于他半路睡着了。
等凌云帆迷迷糊糊醒来时,发觉车已停下,他周身暖意融融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盖着纪沧海的外套。
车外风和日丽,天已放晴。
“醒了?”纪沧海含笑的声音传来。
“嗯。”凌云帆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将外套递还给纪沧海,“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反正没事,不急。”纪沧海接过外套。
“所以我们到哪了?”凌云帆疑惑地透过车窗朝外看去,蓦地愣住。
映入凌云帆眼眸的,是两人就读的高中学校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