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被纪沧海拖住了好几次,凌云帆是踩点到的工作室。
同事笑道:“难得迟来啊。”
凌云帆回以微笑。
另一名同事一眼看见凌云帆侧颈的吻痕,啧啧两声:“哎呦,小年轻啊,你这要不要拿创口贴遮一遮啊?”说着指指自己的脖子,提醒凌云帆。
凌云帆大大方方的,没觉得害臊:“不遮了,遮了也是欲盖弥彰,会想到那方面的我遮了也还是会那么想,不会想到那方面的看见了也认不出。”
同事:“都这么明显了,怎么可能认不出啊。”
正巧唐运拿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凌云帆对他说:“运哥,你看我脖子。”
唐运看了一眼,嚯了一声:“什么蚊子啊,把你脖子咬成这样啊,赶紧拿点皮炎平涂一下。”
“就是说啊。”凌云帆乐呵呵地说,“这蚊子太狠了,把我叮成这副模样。”
同事无语问苍天。
同事:“运哥,咱就是说,赶紧找个伴吧。”
唐运:“想挨揍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同事认怂,低头敲键盘。
凌云帆走到工位,把背包放好后打开电脑,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凌云帆掏出手机一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纪沧海的名字,于是接起。
可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陌生人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慌乱:“喂?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家人吗?”
凌云帆疑惑:“我是,您是哪位?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机?”
那人惊慌失措地喊:“你在哪?这个手机的主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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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赶到医院时,因一路疾跑,衣服后背几乎被汗水浸透。
他太过慌张,明明医院到处张贴着明确的楼层指示,但他还是跑错了两次。
最后凌云帆气喘吁吁地冲到抢救室门前,心急如焚地喊:“纪沧海在哪?我是他家属。”
门口的保安大叔拦住他:“小伙子,别嚷啊,安静!”
一名坐在抢救室家属等候区的寸头小哥站起身,走过来问:“你是凌先生吗?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
“我,我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啊?”凌云帆擦去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问。
小哥说:“是这样的,我今天回家,路过一条小巷子,听到里面有争吵声,然后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急匆匆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我好奇嘛,就往巷子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有人倒在血泊中,我就赶忙打120把他送进医院,那人的手机在这,给你。”
小哥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凌云帆。
凌云帆接过,立刻认出那是纪沧海的手机,手机的左上角和细密的通话孔里凝着乌黑的血,触目惊心。
凌云帆瞳孔骤缩,拿手机的手遏制不住地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话不成句:“他,他……”
小哥好心地说:“那人进抢救室前还保持着意识清醒,应该没事,你别慌。”
凌云帆点点头,深呼吸数下尽力保持冷静,又问:“之前离开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小哥边回忆着边说:“个子不高,满脸肥肉,头发很短都是青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