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体会到纪家‘和睦友好’的家庭气氛,凌云帆表示自己真是湿手摸电门,人麻了。
凌云帆神情复杂地看着纪沧海:“你变成这样的这性子,不是没道理的。”
纪沧海沉默了一下,缓缓伸手握住凌云帆的手腕,他没敢使劲,只是虚虚地圈着,他低着头,半长的刘海落下阴影遮住眼眸。
他轻声:“那天,我是真的想带你去医院,所以我是不是……也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凌云帆看着纪沧海,片刻后,手腕微微用力挣脱了纪沧海的掌心。
纪沧海:“……”
然后下一秒,凌云帆牵起纪沧海的手:“谁说你无药可救了?走了,赶紧回去了。”
手掌被紧握,纪沧海能感受到凌云帆手心无比真实的温热,那丝热度迅速在他浑身游走,最后填满他的胸膛。
纪沧海眼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光,勾起嘴角:“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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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出租屋,各自冲澡准备休息。
凌云帆是后面一个洗的,他吹干头发,从热气腾腾的卫生间走出,一眼看见纪沧海坐在打好的地铺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等什么呢,赶紧睡吧。”凌云帆打了个哈欠,“要我帮你关灯吗?”
“不用的。”纪沧海说。
“那灯你自己关,我去睡了。”凌云帆说着往房间走去。
“云帆。”纪沧海喊了一声,“晚安。”
“晚安。”凌云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身影瞬间消失在纪沧海视线外。
纪沧海看着紧闭的门,有些失落,他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亲了亲刚刚被凌云帆牵着的手掌,随后关灯休息。
夜里,纪沧海被一阵异响吵醒,听着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
纪沧海缓缓睁眼,看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人站在凌云帆房间门前。
纪沧海本以为是凌云帆起夜上厕所,他想起身帮凌云帆开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口似被石头压住,闷闷得喘不过气。
纪沧海再一抬头,发现那人已走到地铺前。
是凌云帆。
他手腕捆着深深勒进骨肉里的铁链,他一哭,眼睛留下两行血。
血滴在纪沧海身上,逐渐汇成血海,淹没纪沧海,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又不能挣扎。
纪沧海隐隐约约听见凌云帆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先是在凄厉地质问,不知多久,变成了慌张地呼唤。
“纪沧海!”
焦急的声音冲进血海传到纪沧海的耳朵里。
纪沧海猛地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回不过神来地大口喘着气,见客厅灯光明亮,凌云帆跪在地铺旁,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见纪沧海醒了过来,凌云帆松了口气:“呼,可算醒了,你又做噩梦……欸。”
纪沧海坐起身蓦地伸手,将凌云帆的手扯到眼前,检查他的手腕。
凌云帆的手腕曾经被手铐铐过,但此刻再看,已经没有任何痕迹,肌肤光滑,没有伤口。
纪沧海缓缓吐气,可这并不能纾解他的胸口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