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调兵随从,务必让他亲手接下,如有反抗者……”沈彦卿烦闷般将手重重落下,悄无声息。
“一律格杀勿论!”
顾瑨密诏回京的消息,隐瞒得瞒的很好,除了随从副将,其他人还都以为他远在千里之外。
……
束缚住手腕的布条没见绑得很死,未清狂翻身下床躲开,将自己远离在角落,对方的目标在他,若是沈晏忱将自己交出去,大可免于场纠纷。
情丝生长泛滥,愈发超出他的所控范围,力不从心的同时正在逐步瓦解他的身体,甚至于功夫。
“噗——”
打斗声远盖过未清狂发出的动静,这个时辰别说王府,所有衙役官府都来不及支援,天一亮,景亲王府遇袭的消息又要掀起一翻轩然大波。
对手明显做过踩点,也是有备而来,只是屋内没有亮光,对方并不知道和他缠斗的人是沈晏忱。
言语怒骂夹杂着的声响总算是惊动外头,巡夜的仆人也受近来的影响,不敢大声声张,只敢去禀告上头。
沈晏忱人正在这,想来有人汇报也是做不了什么反应。
对方难缠但也看出来,这次不成功,下次便是难要未清狂的命。
“未清狂,受死吧!”
粉状东西扬在空中,在抬手那一刻对方也被沈晏忱贯穿喉咙。
火把照亮下的景亲王府兵荒马乱,乱作一团下才有人反应过来,要去找大夫。
“为什么要叫人过来……”病榻上的沈晏忱吸入毒粉已经奄奄一息,对他叫来人的操作显然还报有一丝侥幸心理。
尸体被拖出外头搁置,原本仅有的几个下人此刻都不见了人影,现在就算是他未清狂亲自动手,等人回来发现,沈晏忱也已经凉透。
“他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你明知故问还要和他纠缠。”
未清狂唇色惨白,嘴角被咬破,上面残留的一抹红已经干结。
视线跟随着他靠近床榻,沈晏忱虚浮着撑起身子,他只有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从上至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却只有冷漠。
“你对我也有情。”尽管已经麻木,身体还是没来由僵硬一分。
未清狂扯过身子逃避道:“你倒是很会自作多情。”
“从始至终我都可以解释。”掀开被褥,撑着发软的身子沈晏忱就想拉扯他。
“解释什么?你有你的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未清狂猛地一推,沈晏忱抓住桌子直接被重重推倒,烛火倾倒也没人顾得上反应。
“我倒是钦佩你的手段之高,不仅连宁坚汕,就连我也被你算计了进去。”未清狂屈身蹲下,同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