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坐卧床踏上,咳嗽不安。最近无什么流感瘟疫,她却突然病了,宫中太医来看,也只说是普通身体不适。
“咳……咳……”
丫鬟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这药性苦,她每次都是皱着眉喝完。
丫鬟细心吹好,将要递到她的唇边。公主一愣神情一阵恍惚,将手抽出被褥小声一句:“我自己来……”
这药很苦,她小口轻抿。不小心看见药汤泛起涟漪,她紧接着抬起脸,这才发觉是自己的眼泪落入汤中。
心里没有悲伤,反而空荡荡的,心头好像少了一块。
她重新抬起碗,准备一口作气喝完。
“大胆,谁煎的药这么苦!拖下去……”男人的话仿佛就在耳边,一下让她呛到了。
“咳咳!咳……咳……”那药没有回甘,一时她全呕了出来。
门外的丫鬟听见声响,立刻推门进来:“公主!”
“你眼睛红些什么,本宫还没死呢!”看她出去一会眼眶就红红的,她眼神怀疑道。
这丫鬟是她的陪嫁丫头,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甚至后面跟着她离开大越。
“公主……”小丫头彻底绷不住,大哭特哭起来,搞得她是一头雾水。
“谁欺负你了,跟本宫说,本宫帮你……”
“是姑爷……是姑爷他……”
“你说什么!”她掀开被子直接下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漠传来消息,姑爷他……姑爷他在王府中自刎了!”
她又止不住咳嗽,越咳越大声,仿佛要把整个肺一同咳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公主衣着单薄直接推门而出,身后丫鬟死死阻拦都不管用。
“公主……您快注意点身体,您这样让姑爷怎么能安心。”
“大胆,谁煎的药这么苦!拖下去……”男人浅尝一口药,差点当初吐出来。沈柔佳接过药碗,自己反而跟照顾病患似拍打他后背。
“拖下去干嘛?你杀了他谁给本宫治病?”
燕世羿饶了饶脸,一个大高个此刻却乖乖站那挨她的训。
她站在廊下任由丫鬟帮自己披上衣物,丫鬟退至一旁。
沈柔佳独站那处,没有什么任何反应,姣好的面容一下憔悴,一阵风吹过就可以将她吹倒,她眨巴眨巴眼,终于失声痛哭出来。
哭声凄凉掩面,至此她的身边……,再无那个挡风之人。
花灯时节逢君戏
车道喧闹繁华,听着格外心烦意乱,历烊慌不择路,还是特意放慢脚步,等着后头的妺嫃快点跟上。
“小的求你了,最多……最多再两天,小的肯定把欠的银两拱手奉上。”
走到赌坊就在历烊跟前,一个人被一脚踹了出来。男人趴在地上,周身围着几个家丁,周围人见惯不惯,也没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