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去到了爸妈的墓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爸妈是横死怕破坏了风水,老爷子没让他们入祖坟。
他得到这个消息时笑了,还以为有多爱他们。
他跪在爸妈的墓前,不断的磕头,把白雪磕成了血色。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陆时汀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乌黑的瞳孔定定盯着前方好久都没有动一下,这几年他已经不怎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遇见了顾家的人。
他扶着头坐起,出了一身的汗有些黏腻,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过去的事情回忆再多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当初那场意外是因为对方的飞行器失灵,对方也死在了那场意外中。
他连报仇都找不到人,如果非要报仇只能像老爷子说得那样,杀死自己了。
冷水从头上冲下来时,他又想起梦中最后那道声音,是谁来着?当晚他发了烧,意识不大清楚并没记住对方的样子,等再醒来就在一个诊所了,没人再去看过他。
想到这儿,他擦干后去到衣柜旁,从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是一个系着银牌的红绳,银牌是一把刀,刀上刻着平安两个字。
这是对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收拾好就去了店里,因为有老客店里暂时还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如果注意街上那些新面孔就会发现,他们基本就会奔着神迹的牌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他们的店铺。
这在以后才是会致命的。
陆时汀必须要行动起来了,他可以输,但是他不想输给神迹,输给顾家。
于是他联系了自己的前领导,现在帝国科技与研发技术部的部长,真正的大人物。
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约定的茶室,陆老也准时准点的出现,一进来先是打量了下陆时汀,然后笑呵呵的摘下了头上的黑色礼帽,露出满面红光,十分慈祥的一张脸。
陆时汀接过帽子,挂在了架子上:“陆老。”
陆老不爱听的翻了个白眼:“叫爷爷!”
陆时汀乖巧地叫了声:“爷爷。”
被赶出顾家后一些机缘巧合他被陆老收养了,所以他才上得起大学,搞得起研究,这些都是因为陆老的支持。
后来他一腔热血上了战场,然后用退伍的补偿金开了这家店铺,过上了平常人的生活。
“你小子是不是又黑了?”
陆时汀也不大确定,看了看玻璃窗上的自己:“没有吧。”
“可别再黑了,现在能夸你一句是巧克力块,再黑,黑天就不好找你了,哈哈——”
陆老为人风趣,最爱逗他。
“上次给您发消息您都没回复我。”陆时汀动作熟练的开始煮水,烫杯,别看他胳膊又粗又壮,手又大又糙,这一套细致的活儿却做得不但行云流水,甚至赏心悦目,就连身上的痞戾之气都包裹上了一层儒雅。
陆老一听:“诶呦,我这不是整天忙着为科研做贡献,你也不回来帮我。”
“再说了,你隔三差五来来回回就是问我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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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我最近的相亲对象都没你管得多。”
陆时汀一听:“您相亲了?”
陆老眼一瞪:“怎么,不许我们老年人追求第二春?”
陆时汀双手恭敬地把冲好的茶递过去:“允许,允许,什么时候我能喝上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