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儿回到公主府,还没休息一会儿,便有人来找她,说是李嬷嬷叫她过去。
见到李嬷嬷后,她对自己道:“承恩公夫人刚才过来了,她听说了宫里出了事,想要进宫看看,便先来咱们府上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这个时候能进宫吗?”
冯月儿听了却有些诧异,宫里的确出了事,而且是出了大事,可是这事是怎么传到宫外的?承恩公府又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李嬷嬷见她神色严肃了起来,也好奇了:“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一早就出门了,如今却是只有你回来了,公主没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冯月儿道:“宫里是出了点事,只是现在还在查,公主不让往外说,等过两天公主那边传出消息了,我再说与嬷嬷听吧。”
李嬷嬷见自己现在居然也是问不出来一点事情,又想到最近公主对自己的冷落,却对冯月儿越发重用,心中不免也越来越气闷,于是语气难免也冲了起来:“你如今是愈发厉害了!也是,我也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在公主跟前也越来越说不上话了,看不上老婆子也是正常!”
冯月儿连忙赔笑道:“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在公主身边多少年了,公主对您的尊重满府谁又不知道?只是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宜往外说,公主也是一再嘱咐我要等宫里的信儿!我当差时间短,话也说不好,就怕真要说错了什么,耽误了公主的事儿就糟了!故而不敢多说一句,但嬷嬷是谁?想来说与嬷嬷是无妨的。”
李嬷嬷听见她这么说却又不听了,摆手道:“你既都这么说了,我若再要听,岂不是成了我要误公主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必说了!我相信,等过两天,公主回来一定会与我说的。"
冯月儿笑道:“可是呢!公主回来了一定会亲自与嬷嬷说的!”
李嬷嬷心里明知这可能是不会再发生的事情了,但面上却仍旧收下了冯月儿的好听话,只是她还是问道:“那承恩公夫人那里?”
冯月儿道:“嬷嬷放心,我这就找人去给承恩公夫人回话!”
李嬷嬷见她主动接过活儿,心中也稍稍满意了一点,只嘱咐道:“公主与承恩公府一向亲厚,你找人回话要注意分寸!”
“是!”
虽然李嬷嬷这么嘱咐了,但冯月儿觉得给承恩公府那里的回话并不难,更需要注意的是,外面究竟传起来什么话,是否对公主不利。
于是找完给承恩公府去回话的人之后,她又找了几个人去街坊上打听,今天关于宫里的消息,果然不久之后,他们便回来说,宫中遇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如今不少大臣都堵在宫门口要见皇上!
冯月儿看向严尘,“老夫人,这对公主不会有什么不利吧?”
严尘面色沉重,只吩咐人再去宫门那边探听下,好听一听那些大臣们在议论什么。
听到这个安排,冯月儿不禁有些心沉,然后便听见有人来报,说是府中的曹御史和于参事要见她。
“见我?”冯月儿不解,“他们见我做什么?”
来人道:“他们听说您刚从宫里回来没多久,所以才想要见您。”
严尘道:“看来他们也是为了宫里遇刺一事要找你,既如此你便去吧,说不定从他们嘴里能听到这些大臣们到底在闹什么!”
冯月儿点点头,随即便过去了。
严尘没有一起,毕竟她现在是公主府的客人,身上也没有任何官职封爵,若不是她自己主动,别人还真见不到她。
冯月儿很快来到前院,这里有一处与外街相连的院子被改做了御史及参事的办公院,而刚来公主府报到不久的一名参事及一名御史便是在此处办公。
诚然,当初昌安长公主向皇帝和朝廷要的是三个参事,但愿意来公主府的人并不多,故而也只能先来一个御史和一个参事来。
曹御史和于参事对昌安长公主不算友好,这是公主府内的共识。
这两个人来的时间不长,但几乎是天天在给昌安长公主挑事。
所以冯月儿这会儿过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两位。
曹御史见到她就问:“公主现在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