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儿从曹御史和于参事这里出来后,直奔去找严尘,李嬷嬷也与她一起。
虽然昌安长公主近来远离了李嬷嬷一些,但她到底还分得清轻重缓急、亲疏有别,虽然还不清楚公主在宫里到底做了什么,但对于目前从外面透露来的情况看,一定有人在浑水摸鱼,做对公主不利的事情。
这是李嬷嬷最不能容忍的事。
故而见到了严尘,她便急忙把刚刚曹御史他们两个说的话还有上午承恩公夫人来说的话都跟严尘学了一遍。
复述完后她就问:“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严尘却问道冯月儿:“这中间你都做了什么?”
冯月儿道:“我已经派人去了承恩公府回话,人已经回来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听回话。然后刚刚我去见曹御史之前,便也派人去宫门处探听情况了。”
严尘道:“不错,既如此,便先让去承恩公府里的人来回话吧。”
冯月儿点头,让人把去承恩公府回来的人叫了来。
来人道:“承恩公夫人听了冯姑娘的话,并没有说别的,只是他府里的人送我出来时,悄悄对我说,今天早上,夫人娘家便来了人,说是听隔壁信王府的人说,宫里出了事,他们见信王府的人戒备了起来,言语间又颇有些忌讳,便想着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想来想去实在不放心,这才去问了承恩公府。”
“可承恩公府也是不知啊,但国公爷和夫人都觉得,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公主一定会给他们送信儿的。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府的人发现,不少官员都汇集去了宫门那边,承恩公爷想着,今儿又没有朝会,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又想到信王府那里的怪异处,最后还是不放心,这才让夫人来咱们府里打探了。”
李嬷嬷有些奇怪,问严尘:“夫人既然觉得不对,怎么咱们府里去回了话,她又不管了?”
严尘道:“虽然我与承恩公夫人没见过几面,但这位夫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她这番作为也刚好印证了我的猜想,看来目前外面的消息很是混乱,不少人都想趁机搞些事情出来!承恩公府不掺和是明智的。”
李嬷嬷虽然没太明白严尘的意思,但她知道,严尘这人极有主意,而且主意都很正,既然她说了承恩公府这反应正常,那她也就抛开不管了。
于是又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得赶紧让人进宫告诉公主吧。”
冯月儿道:“只怕公主在宫里已经知道了。”
严尘点头:“他们在宫门口闹,公主若还不知道,那公主就不能在宫里待了!如今咱们要做的,是想出一个反击的法子,让人去告诉公主。”
“既如此,你就赶紧想个法子去告诉公主啊!”李嬷嬷急道。
严尘却还是不慌不忙,问冯月儿:“你怎么想?”
冯月儿对她道:“我觉得,这事跟信王府脱不了干系!”
“刚刚去承恩公府的人也说了,承恩公府今早知道消息就是因为信王府,那个时候信王跟公主都进了宫,公主一进宫就锁了消息,他们府里的人是怎么知道出了大事的?还说些忌讳的话,这分明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而信王府的人又不会不知道自家隔壁住着谁,若是真用这含糊不清的消息骗到了承恩公,让他们夫妇出头就更会引起其他更多人的恐慌了!”
严尘道:“那你觉得外面这些说公主的消息是谁放的?”
冯月儿坚定道:“自然也是信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