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让微笑:“下官无能,朝廷之前海禁后就没有商船愿意过来了,所以着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柠哦了声:“既然聂大人都自认无能,那不如本郡主上奏朝廷,派些有能力的人来做吧,免得误了朝廷城防大事。”
与这些人已经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沈柠便没打算忍气吞声,直接撕破脸。
她话音落下,对面几人也变了脸色。
聂让医生似笑非笑冷哼道:“郡主好大的威仪,好啊,既然郡主初来乍到便容不得我等朝廷命官,且有定王殿下撑腰一言不合便要将官员当街砍头,下官惜命,这便将印鉴奉还,请郡主代为掌管北海府,好等候朝廷重新委派官员吧……”
说完,聂让啪得将知府印鉴扔到桌上。
出门赴宴还随身带着印鉴,明显就是早有打算,便是沈柠不发作,他们怕是也会寻个由头发作。
聂让话说完,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叫着无处容身,将自身印鉴扔到桌上,只有那掌管府军的张铎除外。
张铎手里的是兵权,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扔下,但他已经随其余人站起来,明显也是表明了态度。
这是直接砸锅撂挑子不了。
想想看,沈柠不过是只有财权的郡主,却刚到北海府便让定王砍了一名朝廷命官,还仗势欺人欺压他们这些为大宣死守边城的朝廷命官。
他们多冤枉多委屈啊,却不得不屈服交出印鉴,任由沈柠大权独揽。
然而事实呢,事实是所有北海府官员抱成一团,交给沈柠只剩债务的造船司与不怎么产煤还有好多嘴要养活的煤场……如今是沈柠自己夺权,那修筑城防的物料糯米灰什么的准备不及也怪不到他们身上了……
以聂让为首的北海府官员齐齐撂了挑子,还作出一副他们是被沈柠仗势压迫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模样。
一枚枚印鉴扔到桌上,一行人趾高气昂甩袖起身就欲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砰砰砰几声,一个个被踹得噗通跪倒在地上。
二月与五月顷刻间便将人尽数踹倒,踩在脚下让他们面对着沈柠。
沈柠慢条斯理放下茶杯:“在本郡主面前摔摔打打的……给你们脸了是不?”
“你……”聂让被人踩着后背,蔓延怒火中烧:“永安郡主,你也不过是借着定王的势仗势欺人,切莫猖狂过头了!”
沈柠嗤笑:“仗势欺人?你这种垃圾也好意思说出这样义正词严的话来。”
她看着七月笑眯眯将那些印鉴收起:“诸位大人的辞呈我会让人代写,连同印鉴一同快马送往京城。”
沈柠似笑非笑:“几位大人也好好看看,本郡主便是不仗着旁人的势,治不治得了你们这群狗东西。”
她挥挥手:“全都给我扔出去。”
在她面前摔摔打打,真的是给脸了……
聂让几人被扔出郡主府直接砸到了街道上,会武的张铎还想反抗,结果就是比别人都多挨了两拳,然后捂着肚子沉默了。
一行人灰头土脸往自己马车走去,俱是咬牙切齿。
“聂大人,今日之事绝不能就此作罢!”
“是啊,此等奇耻大辱,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聂让咬牙沉沉道:“她如今得意洋洋又能如何,辽东关城防修筑不得延误,等过几日到了时候,她那好弟弟还买不到物料弄不来糯米胶,到那时,老夫看她如何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