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地甩开锦被,翻过身对江楼吼道:“我要在上面!我就要在上面!”
江楼粗喘着应了一声,分开他的双腿便闯了进去,李昭棠咽下一声呻吟,怒火伴着欲火一路猛烧,正要送他两记老拳,江楼却搂着他一个翻身,按住他的腰部继续开拓疆土。
李昭棠眩晕过后,发现自己趴坐在江楼身上,正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虽然是占了上位没错,不过使结合更加紧密罢了,李昭棠手脚发颤地支撑着起身,却被江楼一把拉下,将他那物事更深地吞入体内,任人里里外外欺负了个够的小王爷低叫一声,很快陷在对方火热的攻势中,新仇旧怨暂时拋到了九霄云外,帐中再度春光明媚,柔情万千。
扶着软成一团棉花的李昭棠入浴,江楼轻拍他的脸蛋,唤道:“小棠,醒一醒,洗干净了身体再睡。”
李昭棠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气若游丝:“你给洗。”
江楼莞尔一笑,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极尽温柔地为他清洗身体,见李昭棠又快睡着,他坏笑一声,凑到对方耳边轻道:“下次还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已经一脚踏入梦乡的小王爷瞬间清楚,瞪大了眼,抬脚朝他踹来。
这种上位,不要也罢!
……花开早·夜来风雨声·完……
花开早·青青子衿
一夜春风后,李昭棠的脾气一如既往地又臭又硬,虽然心中情愫渐生,却碍于面子,嘴巴上仍是不肯吃半点亏,对江楼更是时常张牙舞爪横眉竖目,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而江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回生,二回熟,该出手时就出手,估摸着对方气消了,他便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摸上了李昭棠的床,一番厮打过后,以小王爷再次瘫在他怀里呻吟喘息为终结。
从那之后,便是夜夜春宵,一发而不可收拾。
前几次的时候,李昭棠还有些放不下架子,总要意思意思地抵触一下,到后来,索性也不顾那许多了,在江楼的拥吻抚触之下很快进入状况,厮磨纠缠,如鱼得水。
……男人果然是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只要爽到就好,管他前面后面。
天色依然昏暗,窗外传来簌簌的雨声,寒气浸冷了被衾,李昭棠不由自主地朝身后温热的身体靠过去,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在起床与赖床之间天人交战。
阴冷潮湿的清晨,最适合人长睡不起,李昭棠思量了片刻,决定顺从自己的本性,他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窝回被中,将微凉的手指探到江楼腰侧,对方皱起眉,咕哝了几声以示抗议,李昭棠呵呵笑了,变本加厉地滑到江楼胸前,揉捏抚弄,摸戳个没完。
江楼被闹得睡意全消,睁开眼睛,捉住他四处捣乱的手,低声道:“顽皮,早朝时间到了,还不快起床。”
李昭棠冷哼道:“腰疼,起不来。”
江楼抚上他的后腰,轻轻揉按着,李昭棠干脆翻身趴卧在床上,闭上眼享受对方惯常的温柔体贴,一边满足地叹息一边得了便宜卖乖:“禽兽,若不是你胡闹不知收敛,本王何至于这般狼狈?!”
江楼挑挑眉,昨夜也不知是谁在他身下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觉醒来倒不认账了!他不由得起了调戏之心,凑到李昭棠耳边轻笑道:“是我不好,既然小棠不愿意,那今晚暂停一次,如何?”
李昭棠双颊泛红,半晌无话,沉默了许久突然没好气地丢过一句:“随便你!”
真是个别扭的人,明明享受得不得了却偏要作出一付“我只是赏脸而已”的死样子,不仅让人想欺负,而且欺负起来没有任何愧疚感。
江楼的手时重时轻,李昭棠在枕上蹭了两下,开始犯迷糊,朦胧中感觉到那人俯下身亲吻他的肩背,不由得心里舒服了些,他调整了下姿势,送出一个不屑的、睡意浓浓的鼻音。
再醒来已近午时,雨仍在沥沥地下个不停,让人分外提不起精神。
梳洗过后,胡乱用了些膳食,李昭棠哈欠连天地想再去补眠,被江楼一把拉住,提议道:“出去走走如何?”
李昭棠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下着雨,有什么好逛的?”
江楼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道:“下雨天才好,行人稀少,省得挤来挤去,也就不用担心被扒了钱袋。”
李昭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有钱袋给人扒吗?”
江楼哑口无言,手指缩回来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才意识到一个被忽略了很久的问题:囊中无钱,英雄气短。
……那一瞬间,他开始怀念老爹和老爹那藏得严严实实的银行卡。
江楼转动着伞柄,透过朦胧的雨雾看着街道两边的青砖碧瓦,宽敞的大街偶尔有行人车马,空旷而冷清,平整的青石板地被雨水冲洗得光泽透亮,立在上面,倒影清晰可见。
李昭棠撑着把伞立在前方,难得没有开口催促……似乎他也很享受这种散漫空茫的气氛……江楼痴看着那人修长匀称的身形,俊美高贵的面容,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虽说早已对他动心,但这无法控制的、越来越浓厚的喜爱之情仍是让自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