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类似于驾驭第二只鬼的手段,让两只鬼形成冲突,而眼下戏子鬼和乐器鬼就是形成了冲突。」方圆道。
「这似乎是第一天第一场所表演的戏曲,不对,之前是没有棺材的。」陆安惊异道。
「那口棺材似乎就是那个老爷子的棺材。」叶真此时开口道。
「儿不孝,儿该死啊~,饿死了爹,儿不孝……」
另一边,六只乐器鬼也在吹奏着哀乐。
灵异僵持了大概五分钟,九只戏子鬼,肩膀上的黑色棺材突然炸裂,八只戏子鬼也倒在了地上。
而棺材面前的戏子鬼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在唱着戏词,声音大了不少,让乐器鬼落入了下风。
陆安此时准备使用鬼戏的能力,干扰那些乐器鬼的节奏。
然而却出现了意外,鬼戏的灵异力量无法被调动,并非是不能使用,而是本能的一种排斥,这种排斥甚至影响了陆安自己。
这是不愿意让自己插手吗?陆安在内心分析着,那么,这次任务的本质是什么?
规则!陆安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这次的任务没有主家,而是一种挑战,哀乐班子对戏楼的挑战,而地方是由双方制定,机缘巧合下定在了这个三层小楼。
所以这一切都是规则,或者说是规矩,规矩之所以是规矩,是不允许被破坏的,在戏子鬼戏台子没有出现之前,影响乐器鬼,不算坏规矩。
但当两者开始对抗,这个时候出手干预就是坏规矩,而坏规矩的结果可能就是灵异失控,届时失控的可能不只是哀乐班子,就连戏子鬼,戏台子也会失控。
想到这里,陆安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没有强行的想要去干预,不然,哀乐班子的失控,戏台子的失控,戏子鬼的失控,这根本收不住场。
就在哀乐班子陷入颓势的时候,站在中央的唢呐鬼,此时并没有跟着节奏,之前一直压制着,配合着其他乐器。
此时展现出了唢呐的锋芒,一声缭亮甚至是刺耳的唢呐声响彻全场,不仅盖住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就连身旁其他乐器鬼的乐器声也被掩盖了。
倒在地上的八只戏子鬼,以及之前那个咿咿呀呀的戏子鬼,全都倒在了地上,身形消失不见。
而唢呐鬼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戏台子上的白布刮的猎猎作响。
此时黑脸戏鬼拿着一把大刀,还有之前那个与黑脸戏鬼比斗的戏子鬼,它的手中拿着绣花枪,出现在戏台子上。
两只戏子鬼的灵异节节攀升,这一刻,不只是戏台子的灵异增幅,就连其他戏子鬼的灵异,也都加持在了这两只戏子鬼身上。
肉眼可见黑脸戏鬼以及那个手拿绣花枪的戏子鬼,他们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身上的衣服针脚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哇~呀呀呀!」黑脸戏鬼扶了扶身上的长胡须。
这声音打断了唢呐的节奏,趁着这个空档,黑脸戏鬼,还有手拿绣花枪的戏子鬼纵身一跃,离开了戏台子,出现在六只乐器鬼的面前。
黑脸戏鬼手中的大刀没有丝毫迟疑,径直劈向了唢呐鬼的脑袋,而手拿长枪的戏子鬼,将目标看向了拉二胡的乐器鬼。
唢呐鬼不得已,拿起唢呐抵挡黑脸戏鬼的攻势,大刀砍在唢呐上,皆没有受损。
而那个拉二胡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本身就是盘坐的姿势,而且绣花枪不是大刀,讲究的就是一个迅速,长枪贯穿了二胡鬼的脑袋,二胡的乐器声消失不见。
唢呐鬼已经被缠住,他想要继续吹奏,但被黑脸戏鬼动
用大刀,逼得它根本无法继续吹奏。
「刚刚那个哇呀呀呀是什么?」叶真此时开口道。
「这是京剧的一种表演方式,武生和花脸常用,花脸当中架子花脸使用这种方式更多,哇呀呀呀」分有很多种类,能够表现出人物丰富的情感,如高兴、得意、生气、激动、自信等等。」陆安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这打法沾点流氓,强行打断施法。」叶真道。
「戏曲分唱念做打,能打也是本事,况且输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那唢呐如果继续响,就算有戏台子和戏子鬼挡着,我们也会受到影响。」陆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