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恒点点头:“我知道。”
焦急的陆仲看到他有些心虚的保证,笑了:“她们母女的手段厉害得很,柳丝儿跟着她妈没少学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听陆仲说柳丝儿的种种,秦慕恒的心里挺复杂的:“我不会跟她有交集,我们现在还小,该以学习为主。”
“幸亏我们还小。”陆仲叹口气:“可总有长大的一天。”
两个少年叹口气,各怀心事。
送走陆仲之后,秦慕恒的兴致低了很多,变成了妈妈和小叔的小跟班,整天跟在两人的屁股后面,看着两人手拉手。
每当这个时候,秦慕恒都会想起柳丝儿踮起脚亲到自己嘴角的一幕。
秦慕恒比谁都清楚柳丝儿的目的,她的演技也很拙劣,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可年少的秦慕恒还是被诱引的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自嘲的笑着,继而摇摇头,自言自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喜欢吃糖是一回事,当面前放着糖时,能忍住不吃又是另一回事。
秦慕恒坚信自己是后者。
秦慕恒想着妈妈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全都是因为爸爸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那些做错事情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明错的是她们,承受痛苦的,却要是其他人。
想到柳丝儿的妈妈也是这种人,他的心里便复杂了起来。
秦慕恒能理解每个人对自己身世不能选择的无奈,可只要是人,接触了外面的世界厚,便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她们其实有这个能力,只是她们不愿意去分辨罢了。
他一如既往的跟周浅流去一起冲浪,然后在妈妈的唠叨中吃饭睡觉游泳潜水。
秦慕恒挺喜欢听王秋唠叨的,他感觉妈妈跟小叔在一起后,变了很多。
他吃了饭在回套房的小路上,穿着拖鞋独自走着。
突然他站在原地,想着如果脱了鞋还能不能走。
这样想着,就真的脱了鞋赤脚在蜿蜒小路的鹅卵石上走着。
是很不舒服,不过秦慕恒能忍受,他龇牙咧嘴的往前走着,就听到有人说着中国话,声音还挺熟悉。
秦慕恒处在拐弯处,他蹲下从树叶的缝隙里看过去,正好看到孙泽坐在石凳上打着电话。
“既然郑老爷子没有办法,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孙泽是笑着说着,但秦慕恒听出了其中的威胁意味。
孙泽继续说:“您放心,悦琳是自由的,她随时可以回去。”
笑着挂了电话,孙泽靠在石凳上,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逐渐变得阴沉,气愤,他歪着脑袋想了几秒,自言自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秦慕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直到孙泽走远,他才站直身子,穿好鞋子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