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河听完之后,也没有说话,这个离退休老干部的工作确实不好做,去年在藏区时候,乡上的重阳节活动就出了岔子。
而市委办这边的老干部更不好伺候,很多都是退休的老领导,要是没有把他们弄高兴,说不定一个电话就打到市委领导那里去告状。
柳江河沉思片刻,开口道:“嗯,我了解你的难处。这样吧,我们先从了解老同志们的需求入手。你可以私下找几位比较有代表性的老同志聊聊,看看他们对于活动有什么具体的期望和建议,我们搞活动主要是要让他们满意嘛。”
“同时,我们也可以考虑邀请一些专业的团队来协助策划和组织活动,我们先做方案,如果策划得好,领导肯定也是愿意出钱的。”
“前段时间张书记看望老领导的时候,还说这些老同志都是市里面的宝贝,我们可以请市委领导、甚至是书记参加嘛。反正都要干,还不如把事情干好,要是老领导和市领导都高兴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多分点奖金”
胡军听后,不住地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下可算是有了明确的方向,然而接下来有的忙活了,这个年轻人就知道说大话,还不如和以前一样组织大家吃吃喝喝的好”。
但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赶忙回应说:“好嘞!那我马上就去跟几位老同志取得联系,好好地询问一下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过等之后方案制定好了,恐怕还得劳烦您亲自去向领导汇报呢。”
柳江河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说道:“行啊,没问题的!你只管先将那些老领导们的各种需求都打听清楚,至于方案嘛,由我来负责操刀就行啦。”
毕竟身处在这个岗位之上,就得肩负起这份工作所赋予的责任,务必要将其做得尽善尽美,而且柳江河的脑海当中已然浮现出了一个初步的构想轮廓。
待这项工作安排妥当之后,柳江河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琢磨究竟该怎样才能圆满地完成张家明所交代的任务,棉城发展怎么看、怎么办、怎么干?
这无疑是个极其宏大的命题,不单要求对于市内整体的发展状况了如指掌,能够精准地揪出那些阻碍城市发展的瓶颈与难题所在。
更需要提出切实可行且能够有效破除这些制约因素的途径方法,并进一步将其细化落实成为具有实际操作性的具体措施,毫无疑问,这绝对称得上是一项浩大艰巨的系统工程。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拍脑袋,突然意识到吴辉居然还没把那份至关重要的资料拷给自己!
他赶忙拨通了吴辉的电话,急切地说道:“喂,我说吴主任啊!我那资料呢?兄弟拜托你的事儿,你咋就不能上点心呢?难不成这会儿还没睡醒呢吧?”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吴辉气急败坏的骂声:“嘿!你小子还有脸说呢!昨晚把我喝得酩酊大醉,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晓得!下回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再跟你一块儿喝酒啦!”
“不过嘛,东西倒是已经给你拷好了,只是我现在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呐,要不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到我这儿来取一下?要么我就让李钰给你捎下去得了。”
说到这儿,吴辉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道:“哎,我跟你讲哦,我发现李钰那双大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是昨晚被你这家伙伤得不轻啊!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们俩制造个机会,让你们好好沟通交流一下?真搞不懂你这小子到底有啥魅力,拿下了杨莹这个大美女不说,还让这么水灵灵的白菜偏偏看上了你这个癞蛤蟆哟!”
柳江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哎呀,您千万别客气,这点小事儿还是我自己来拿!嘿,我说您呐,可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哟!要不这样,我去跟杨总说说,让他给您介绍几位,保证能让您家里的红旗屹立不倒,外面的彩旗迎风飘扬呢!哈哈……”
吴辉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耙耳朵”,平时吃饭都是小心翼翼地按时回家,稍微晚一点回去恐怕就要被自家老婆狠狠收拾一顿。
昨天出来吃饭之前,那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向老婆大人打报告申请,要不是知道请客的是柳江河,也不得让他出来。
所以呀,柳江河心里知道吴辉根本没那个胆子敢乱来,因此才故意这么调侃他,说完他把听筒远离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立刻又传来了吴辉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你这家伙,思想有多远就赶紧给我滚多远!你这不是成心要我的老命嘛!哼,我才懒得管你来不来取东西呢,爱来不来,不来就算了!”话音未落,只听“嘟嘟”的一声,吴辉已然挂断了电话。
柳江河听到对方如此反应,不禁哑然失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昔日自己工作过的常委办公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