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乏不堪的往后仰躺下去倒向骆听雨的木板床,阎顺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沉沉的睡一觉。
刚闭上眼睛还未进入梦乡呢,骆听雨不满的声音便传入了耳朵里,“你丫的就不能擦洗一下身子再上我的床嘛!看看你身上的那些血迹和汗渍,都把我的床褥给弄脏了!”
“没力气了不想动,你要是看不惯那你帮我擦吧。”阎顺懒得睁眼的表示。
“你!”骆听雨气得一阵咬牙。
听到摔门而去的动静时,阎顺还以为人被他给气走了呢。他才躺了这么一会儿便渐渐感觉到了困意来袭,也懒得再去理会骆听雨。
迷迷瞪瞪的快要睡着时,阎顺隐约听到骆听雨的脚步声又从外头走回到了房间,且还朝着他的床边走了过来。
没一会儿便又是一丝涓涓水流声,直到一块被拧得半干的湿毛巾擦来他的身上时,阎顺才诧异的睁眼,扭头看向床边端了一盆水过来正给他擦洗的骆听雨。
阎顺是真累得不想再动弹,话也是因为懒得动才随口说的,他压根儿就没奢想过让骆听雨来帮他擦洗。所以当看到骆听雨真这么做时,阎顺诧异的同时只觉得一阵受宠若惊。
骆听雨将阎顺放在胸口上的伤臂小心翼翼地稍微抬起了些,另一手拿着湿毛巾给他一路从锁骨擦至胸膛和腹部。
要不是看在阎顺受伤的情况下,骆听雨才懒得帮他擦洗呢。若换作平时他早就把这个不洗澡就躺上他床的脏东西给一脚踢出去了。
阎顺看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翻过去侧躺着,擦一下后背。”骆听雨抬了抬他的一侧肩头说道。
阎顺不敢吱声的默默翻了个身,待后背也擦洗完后才重新平躺回来。
都擦洗完后骆听雨把毛巾扔回水盆里,正要端走时才发现阎顺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身上。骆听雨看了看他的脸,似才想起漏了什么似的,他惊呼一声,“哦对,脸还没擦呢!”
正说着骆听雨往水盆里捡回毛巾,拧干多余的水分后就要给他擦脸。
阎顺瞥了眼床边木凳上的那盆已经被血污染得一片浑浊的水,面对骆听雨手里的正朝他脸上按来的毛巾,阎顺一阵抗拒的偏头躲着,一把攥住了骆听雨的手腕儿,急忙婉拒着说道,“脸就不用了,谢谢!”
阎顺严重怀疑,骆听雨就是故意的,故意将脸和身子的擦洗顺序倒着来膈应他。
骆听雨要是知道阎顺那般想他,得当场将人揍一顿再骂滚,天地可鉴他是真的忘了。
见阎顺一副抗拒的模样,骆听雨后知后觉的瞥了眼那盆脏水,借此朝阎顺阴阳怪气了一句,“您自个儿的啷个也嫌弃呢?”
“……”阎顺当场就被怼了个哑口无言,好一个“阴阳大师”!
撇开这些令人无语的瞬间,不得不说简单擦洗干净后,身上都舒适多了。阎顺休息得正惬意着呢,却听到出门倒水的骆听雨突然莫名其妙的大骂了他一句,“姓阎的!你不是说后头没有仇家追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