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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知县衙门前停下,管事妈妈已经在门口等候,神情焦虑,见着麻姑,立马迎了上去。
待看清来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女子时,眉头蹙的更深了,此人当真比估婆还厉害?
“您终于来了。”人到底是知县夫人与知县大人亲自请来的,管事妈妈舒展眉头,笑脸迎了上去。
麻姑只是咧嘴一笑,行了个福礼,“不知夫人如今怎样?”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担心着知县夫人。上回在保仁堂门前,听那些路人讲,知县夫人成亲数年都不曾怀胎,不知是何原因。眼下一举得两,是自然受孕,还是吃了什么药而怀上的。
一提起知县夫人,管事妈妈难掩悲伤,“夫人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眼下却是生死未卜。”
“妈妈可否告知我一些夫人的事,既然请了我来,定是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麻姑最最关心的,当然还是知县夫人到底是多年来一直没怀上,还是怀上了又滑胎了。
这区别就大了,若知县夫人是一怀上就滑胎,那便可判定为习惯性流产。若是习惯性流产,那便极有可能是本身的身体有疾病导致的。那若是一直没怀上,那也得检查到底是排卵障碍导致的,还是输卵管问题,或是自身免疫等等。
管事妈妈也分得清轻重,眼下大人和夫人既然请来了麻姑,自然是信得过她的。
从管事妈妈嘴里,麻姑得知,知县大人与夫人成亲十一年,夫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多年来寻医问药,不知遭了多少罪。去年,夫人去庙里上香的途中,偶遇一位老仙家,赐了她一剂灵药,不久后,夫人便传出了好消息。
老仙家?麻姑轻皱娥眉,撇了撇嘴,这里的人果真很信奉神灵。或许是真的有吧。这里是西川国,这是她从未听过的一个朝代,不知属于何时。一个没听过没见过的朝代,有一些没听过没见过的事,也属正常。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过了三堂,到了知县大人的内宅。衙门前头很是威严,到了后堂便简单了些,清清爽爽,并不招摇。
后堂是居住生活的地方,这会儿很是忙碌,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见着麻姑前来,一位穿着深绿罗锦直缀,白玉簪束发,年约三十余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就是麻姑?”
这里是县衙,如此打扮之人,必定是知县大人,“民妇正是麻姑。”忙行礼道。
知县大人很是客气,没有半点的架子,眉宇间满是忧虑,“快快请起,我听闻上回估婆遇到难产的孕妇,你却能为其产下胎儿。”
这时,估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与麻姑很熟稔的模样,“你总算来了,夫人已经不大使得上力气,我担心再这么下去,恐怕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是估婆跟知县大人他们提起她的?麻姑不敢将她的这番举动视为善举。
上回她已经见识过估婆了,此人绝非善类。那日在阿力家,分明是在旁等着看她的笑话,最后估婆昏死过去,两人再无见面。
今日再见,跟变了个人似得。她的笑,让麻姑看得发憷。
“夫人如何?我夫人定不能有危险。”听估婆这么说,一直在外等待的知县大人更加焦灼。
真是难得!古代的男人很少把女人这么放在心尖上的。在保大人和保孩子的问题上,在古代很多时候,大多都是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