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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胜仍是拱手行了礼,面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礼节全部做到位,让人没法挑理。
张启胜是平湖村的里正,这些人看上去像是砍树的村民,可看他冲着那几个人……麻姑细数了一下,跟开口说话那人一起的大概五人,旁边有些是跟着过来围观的。
那五人虽是一副粗布打扮,看上去与张启胜差不多,可从气魄上看,地位似乎比张启胜略高些。
“张启胜,你忘记祖宗的规矩了?”那个为首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似乎和张启胜很熟,因为能直呼出其名字来。
这不是张家的规矩吗?怎么人人都知道?
不过,麻姑也发现,除了平湖村的人,别的地方的人对于流泪树也是望而却步。
那些人还是不敢靠近,稍微离了一段距离与张启胜问话,好像怕流泪树会突然一下倒下来似得。
“曹管家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砍树的,只是取些汁液。”张启胜不太愿意与对方过多交谈,可人家追着上来问话,他又实在躲不开。
麻姑看出了张启胜左右为难的样子,这个曹管家到底是何人?是哪个很厉害大老爷家的管家?
麻姑倏地想到之前张启胜所言,这片林子不是谁家的,自有横行霸道之人来霸道砍树。这横行之人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位曹管家吧。
看样子也像,这曹管家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往日定是在家吃香喝辣的主儿。他空着一双手什么都没拿。除了一身粗布衣,实在是看不出是来干活的。
“取汁液?你取那玩意做什么?”曹管家眼睛贼溜溜的落到了麻姑的身上,“这位小娘子眼生,是你平湖村新取回来的媳妇?”那曹管家啧啧了两声,看麻姑的穿着打扮,虽不是什么华衣,却也不是平湖村村民会有的打扮。
“这位是胡夫人。胡老爷在太子跟前当差。”张启胜故意将太子二字咬的特别重。
那曹管家果然收敛了不少,“太子跟前?胡老爷?难不成是那个胡阿财?”
“你怎么知道?”胡阿旺惊讶的脱口而出。
那曹管家冷哼两声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这位曹管家乃是安庆侯的亲侄子府里的大管家。”张启胜忙解释。
安庆侯?麻姑好久没有听到了,这个安庆侯差点要了她的命。
胡彩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原来是安庆侯家的。”麻姑只是淡淡的道。
“难道夫人认得侯爷?”曹管家原本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太子跟前伺候的怎了?又不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跟前的人,他立马上前行礼。
麻姑也没搭理他。方才问他如何认得胡阿财,他也不回。他不回,她也懒得回。
别说是安庆侯侄子的管家,就是安庆侯的管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才不怕!那会子怕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差点丢了小命?
“算是吧。”麻姑敷衍的丢下一句,便转身冲着张启胜道:“这取汁液是有讲究的……”
曹管家吃了瘪,觉得颜面扫地。在这一带,甚至是京城,都很少有人敢这么不拿他当回事。
“不许动。这流泪树是我曹家的,谁都不许动。”曹管家嚷嚷了起来。
张启胜蹙眉叹了口气。
看张启胜的样子,以前在曹管家那里吃过不少亏。
“你们曹家的?哪个说的?这林子是自然长成。是西川国的。”麻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曹家的,也不是她麻姑的。
“哟,小娘子脾气不小,敢和安庆侯府作对?知不知道安庆侯府的大门朝哪边开?切,别以为你家男人在太子跟前当差就有多了不起。不过是太子跟前的一条狗,说白了。就是条狗……”
看着曹管家骂骂咧咧,麻姑有些哭笑不得,“眼前不就有条狗在乱叫。”敢骂胡阿财是狗,那这曹管家不也是曹家的狗!
麻姑本是个不爱惹事的人,可是今儿提到了安庆侯府,那日的仇还没报,那个黑锅她还背在身上……想到这些,麻姑握紧拳头。
以后安庆侯府的人,她一概不会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