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目光流转,艳若桃李的脸更添了几分风情。他很是诧异地看周亥一眼,“来就来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这小子现在穿着很是富贵啊!咱们给的银子经得起这么挥霍?那些农家小子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银子,肯定买田买宅子,哪里舍得这般花用?”
实在是现在的江宥帧变化太大了,让他想不通。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这小子现在细皮嫩肉的,和之前粗糙的农家小子形象简直太颠覆了。
并且,这小子长得真不赖。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妥妥一个玉面书生,还怪养眼的。
随后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嗯!也很养眼,不一样的养眼。
哎哟!他以前哪会关注这些?真是奇了怪了,不禁打了个寒颤,肯定是因为他都弱冠了,还没娶媳妇儿的原因。空虚啊!寂寞啊!就是头母猪来了,他都顺眼。
“许是读书了吧?我看她一身书卷气。且家里或许还有了别的营生,你没看到刚才她家人去了那边的铺子买货。一般来这种大宗交易的铺子,都是小商贩。”
二爷头都没抬,他抿了一口茶水。殷红的唇瓣在茶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艳丽。
周亥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二爷心细,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二爷瞥了他一眼,“人马上就到了,准备好。”
他说着就掏出一张面具戴上,周亥连忙也戴上面具,站在了二爷身后。
那边江宥帧正和阿言闲话,“三哥说你是他的好兄弟,之前一直在镇上谋生,现在来了府城发财。”
“算不得发财,公子可别抬举我。”阿言连忙摆手,在人家公子面前谈发不发财的,他一个月也就一百多文月钱,实在自惭形秽。
“即使此次前来找你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替三哥来看看你。另外不知道阿言在这府城认识的人多不多?可有愿意听你差遣的?放心,不差银钱。”
阿言眼睛一亮,“公子是三哥的朋友,有事只管差遣便是。”
“府城周家,你知道多少?”
阿言脸上顿时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公子若是问别的,小的或许还不清楚。但要问起府城那几家有名的大户,我可是一清二楚。我来府城有两年了,一直在茶楼里做伙计,流言蜚语听了不少。比不上阿三哥这个百事通,但这种杂事还是知道些的。”
江宥帧也不打断对方的自吹自擂,其实这小子挺机灵的,比阿三圆滑,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展现实力罢了!
“周家是府城第一大户,听说背靠皇亲国戚,说是表亲,因此在府城行事十分嚣张。他们家的那个大少爷,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花天酒地,还强抢民女。
前儿个,他们家庄子里有个佃户还不起收成,但他家闺女长得还算水灵,就倒霉被那大少爷看上了,愣是掳来做通房丫鬟。可是那女子也是性情刚烈,竟然以死明志,一头撞死了。这不?昨儿被一张破席子卷了扔去乱葬岗。”
阿言说的时候非常气愤,他们这些穷苦人家遇上强权,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江宥帧皱眉,没想到这个周适如此恶毒。
阿言看到江宥帧皱眉,顿时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的口无遮拦,忘了这些个腌臜事儿不应该污您的耳朵。”
“无妨!他们还有哪些作恶之事,都说来。”
江宥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