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着手中的茶碗,眼神晦暗不明。
“但圣眷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他这段时日还算风光,却不知这些不过是表象。太子依旧是太子,不管父皇如何不喜,他也是太子。”
二皇子将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江宥帧听了他的话却震惊了。这么直接的吗?这是能让我知道的事?
“可是我听说殿下最近正春风得意,好像比四皇子更风光些啊!”江宥帧没忍住道。
“这算什么春风得意?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二皇子摇头。
江宥帧觉得这位是不是把茶水当酒喝了?怎么就醉了呢?
“本宫劝你考虑清楚,不管日后投靠谁,都不要投靠老四。否则他哪天推你出来挡刀,你追悔莫及。”
江宥帧狐疑地看了一眼二皇子,发现对方深如沉潭的双眸认真地望向自己。
“您这样,我差点就信了。不过我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定然会仔细斟酌的。”江宥帧叹息,出身的限制,让她对世家和朝中的关系一知半解。
这一刻,她还是羡慕起了家世的好处。
“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江宥帧很是怀疑,这货有这么好心?
“不过是不想你为他添助力罢了!”二皇子想开口劝江宥帧,可看江宥帧一脸戒备的模样,还是住了嘴。
“你的文章本宫看了,你若是愿意,本宫可早些为你铺路。”
“那还是算了,按部就班的考试,就不麻烦殿下了。”
“也罢!那就记住本宫的话。”二皇子说着站起身,随后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了江宥帧的视线中。
江宥帧有些无语,真是为了这个来的?她肯定不信,约莫是通州府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吧?
晚上温如玉回到客栈的时候,瞧着比上一次考试疲惫了不少。
“师兄先回去梳洗一番。”江宥帧一看温如玉嘴唇苍白的模样,连忙道。
“夫子、师弟,我先去洗漱。”温如玉今日这一场考试,答得并不轻松。
一是考题很刁钻,二是因为有江宥帧珠玉在前,他难免有些压力。
再加上压在他上面的柯振秋,他还在和对方别着苗头。
温如玉洗漱很快,出来之后浑身都带着水气。正好江宥帧敲门,他便湿着头发来开门。
江宥帧迎面撞上裸露出锁骨的胸膛,衣襟有些松垮垮的,领口处露出了一片肌肤,以江宥帧的角度还能看到对方纤瘦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她连忙回避目光,怎么搞的?似乎来了这古代之后,她都变得保守了。真是环境改变人呐!搁前世,谁要是说不敢看对方领口,她都觉得这人太装了。
“咳咳!师兄,童怀安童公子今日宴请你和夫子。”
“什么?你说的可是童怀安?那个去年的县案首童怀安吗?”温如玉的神情有些激动,眼中还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师兄和怀安哥很熟?”江宥帧只想呵呵,你眼前站着的也是县案首,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崇拜?
“不是很熟,但童怀安的大名,相信杨安镇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