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毫无根据的事却到处乱传,人云亦云。”
温如玉猛一拍桌子,就是一向冷静的他也气愤难当了。
然而江宥帧在一开始的错愕之后,倒是冷静了下来。
“谣言应该是从昨日开始传的,可第二场考试已经考完了。若真有人嫉妒要陷害我,那也不应该在昨日,而是在第一场正试放榜之后,而非之后。”
江宥帧思索着,她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不错!你说得有道理。”蒋夫子一听,觉得江宥帧分析地很对。
“那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有何目的?”温如玉很是纳闷。
难道是和码头改革一案有关?觉得她是个威胁?
可江宥帧转念一想,消息还没传到京城,应该不可能,除非是两位皇子自己泄密。但他们会吗?当然不可能,谁会把到手的桃子摘给别人?
“是啊!总得有个原因吧?不过现在想找个没什么用处了,还是想想事情怎么解决吧!”蒋夫子叹了口气。
“得想个对策。”温如玉急得来回走动,他绝对是相信江宥帧的,江宥帧怎么可能舞弊?
“我正好和知县大人有旧,不如我去探探口风?”蒋夫子提议道。
“不可!”温如玉连忙阻止。
“原本只是坊间传言,您去找知县大人,那就更让人怀疑此事是真的了。”温如玉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他不敢笃定官府会不会调查此事,毕竟无人去官府升堂。
“不!我当然要找知县大人,而且还得光明正大地找。”
江宥帧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才刚刚起步,谁敢坏她名声,那她可不会客气。
“啊?你想干什么?”蒋夫子怕江宥帧沉不住气,把事情闹得更大。
江宥帧却笑了,“夫子和师兄放心!既然他们觉得我名不符实,考了县案首有黑幕,那便让他们看看我到底配不配县案首这个称号。”
今日原本是放榜之日,众人看榜的情绪应该很是高涨,嘴里说着恭维的话。
然而今日则不同,他们嘴里经常念叨的一个名字——江宥帧。
“据说她这个县案首是因为她和知县大人有旧。”
“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考试卷子都是糊名,怎么可能知道那是谁的卷子?”
“说不定认得字迹呢?又或者做了特殊的标记。”
“你当科举是儿戏呢?这卷子可是三名教瑜和知县大人共同阅卷的,推举为案首,那是要联名的。这边留档,那便还要抄录一份送去府衙,前五名的卷子知府大人必看。”
“就是!不可能舞弊,除非……”这人说到最后没敢说,他想说的是官官相护。
可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朝廷会派礼部官员下来核查。要是文章真的不符合名次,相去甚远的话,那绝对是严惩不贷的。
“那哪知道?又或者她会不会买了答案……”
“放肆!尔等竟敢妄议大人,污蔑大人科举舞弊。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科举舞弊乃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一声厉喝传来,四周为之一静。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来人居然是江宥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