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江宥帧丝毫不受影响,只坐在一旁写陈状。
不一会儿蒋夫子赶了过来,一头一脸的汗。他走到江宥帧身边,正好江宥帧已经写完陈状了。
“你当真考虑清楚了?”蒋夫子拦住了江宥帧,再次问道。
江宥帧坚定地点头,“个人荣辱并不重要,但此事涉及人员太广,就连夫子您的名誉也要受损,因此报官势在必行。”
“好!为师支持你!”蒋夫子阅历广,知道江宥帧这是要借力,便欣然同意。
“咚咚咚!”衙门门口的鼓被敲响,衙门外也围得水泄不通。
“何人敲鼓?又要状告何人?”一名衙役迅速过来询问。
“成明二十四年文县杨安镇清河村县试考生江宥帧,状告张三,李斯等人污蔑学生科举舞弊。”
江宥帧说着递上陈状,那衙役早就得了消息,哪里敢怠慢?
“稍等,我去递陈状。”说着脚下匆匆就进了县衙。
县城城郊别院,童怀安看着桌上刚画好的画作,不禁会心一笑。
匆忙赶来的小五进了书房,正要开口,却见桌上摆着一张画好的画作。
灿烂的晚霞挂在天边,一名身着锦绣长袍的少年趴在马车车窗边望向官道旁刚抽出嫩条的柳树。霞光披散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天蓝色冠带与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少年舒展隽秀的眉眼被霞光笼罩,有些朦胧,却难掩昳丽之姿。
马车、少年、远处起伏的山峦,形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
目光投向欣赏画作的童怀安,不知为何,小五心中一突。这?似乎有些怪异。
这幅画不看脸都能知道是谁,因为江宥帧的气质实在太独特了。
小五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江宥帧比世家公子都气派,简直鹤立鸡群。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只能是她。
纵然是自家公子站在江宥帧身边,气度上都要稍逊一筹的。他不知怎么形容,江宥帧仿佛自成一派,与常人有壁。
可是,这跟自家公子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画江宥帧?还画得这么传神?
“很久没作画,这幅画的意境是我最满意的。”童怀安很是高兴,他自认为这幅画作的意境已经是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不禁想到了四皇子,连四皇子那样的,江宥帧都觉得好。那自己这幅,肯定能让江宥帧大开眼界。
“待会儿帮我装裱起来,我要送人。”童怀安打算送给江宥帧,正好作为江宥帧成为县案首的贺礼。
小五欲言又止,童怀安这才想起问:“何事寻我?”
“少爷,您之前说江少爷最近的动向要向您禀报,方才小的得来消息,这会儿江少爷正在县衙呢!”
童怀安诧异,“发生了何事?”
“是这般,今日一早坊间传闻江少爷科举舞弊,传得沸沸扬扬,就连考生之中都流传了开来。江少爷应该是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于是上前与人理论。。。。。。”
小五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得很详细,他知道对于江宥帧的事,他家公子一直是上心的,毕竟是连四爷都看重的人。
“这些人天资不够,还不思进取,别人得了案首就羡慕嫉妒。哼!江宥帧何须舞弊?凭她的天资,舞弊比自己答题还要慢,一群没见识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