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长业满意地点头,周林不愧成名已久,他一直很看好周林。
甚至他还动过收周林为弟子的心思,虽然他平日里久居山林,但还是关心时政的。
周林很有天赋,再加上他父亲与自己有些旧情,年前还亲自上前拜访过他,他自然也不好拒绝。
先入为主!整篇看下来,他很满意。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这样的文章来,怎么不算是天赋呢?
“咦?江宥帧的文章?”那边众学子读完周林的,还没来得及讨论一番,就拿起了江宥帧的。
谁料只是一眼,那人便惊呼出声。
“怎么了?仁兄你倒是说句话啊!”众人十分焦急,这怎么地?难不成江宥帧写砸了?
“这?妙啊!”他可以这么说,两篇文章的立意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只是看了破题,就觉得胜负已分。
“快快读来!”众人连番催促。
那人轻咳一声,而后朗声道:“人君服天下而王,惟其公天下以善也。”
“嘶~对仗工整,极其工整,上下前后呼应,且寓意大气,乃大开大合之风。”
有人没好意思说,这就显得周林刚才那篇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文章就怕比较啊!”有人低声道。
“快!接下来呢?你倒是快读啊!”众人忍不住催促。
周林错愕地看向江宥帧,这么短的时间内,江宥帧怎么可能对仗这么工整?
两炷香做一篇文章,他自认为以他的水平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可是江宥帧,这怎么可能呢?
这边大厅内只听到那名学子的朗诵声,当读到“盍以善养人则其心公,故能服天下而王也,而谓私己者能哉。。。。。。”
“这?这承题,还有人敢说自己能比江宥帧写得更好吗?”
众人皆是摇头,不敢!不敢!
“人心向善,则天地化育;人心好恶,则祸乱横生。。。。。。”
通篇大气,酣畅淋漓。即使这样,却并非假大空,听完让人很有感触。
潘长业瞪大了双眼,目光牢牢锁在江宥帧那篇文章上,心中难掩震惊。
“居士不如看看江宥帧的亲笔文章,字儿不错!”一旁的赵攒将文章递了过来,难得的是江宥帧小小年纪,居然练就这么一手好字。
潘长业僵硬地接过文章,楷书很是端正俊秀,排版也让他的眼睛十分舒畅。
一篇看下来,丝毫没有疲劳感。
周林听着那边一字一句读着文章,不禁握紧了双拳。
江宥帧,竟强大如斯?真是令他汗颜。
想到自己竟然不自量力上前挑战,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篇文章不用这三位大儒评比,胜负已分。就算是庐野居士,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自己胜过江宥帧吧?
“诸位觉得谁输谁赢?可写于纸上,由本官来公正。”林久安这会儿心情很是舒畅。
“林大人,不必如此麻烦。在下选江宥帧,至于赢在哪里,不必多言!”苏望看了江宥帧一眼,眼神从之前的冷淡变成了欣赏。
他向来如此,看不上的人连看一眼都觉得厌弃,看得上眼的,在他心里便是百般好,可谓是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