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也就是要银子罢了!
“多少?”江宥帧坚持。
“不贵!”掌柜的摇头,随后伸出一指,“一百两!”
一个消息一百两?这银子真好赚,呵呵!
江宥帧将一百两银票拍在了桌上,“说吧!”
“此毒名为顷刻,意思是服下此毒之后,在不到一个时辰,只要量到,就会暴毙。
不过量不足的情况下,症状便于卒中类似,很难分辨。只要在半个时辰内服下解药,虽然无法恢复如初,但保全性命还是成的,只是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掌柜的这么笃定?”江宥帧靠在椅背上,看着掌柜的似笑非笑。
掌柜的笑了笑,却没再回话。
江宥帧立即会意,看来这云阳阁背后不容小觑。
起身出了云阳阁,江宥帧迎面就碰上了钱府的管事。
“江少爷!”刘管事一看到江宥帧,连忙小跑着上前。
“少爷,如何啊?”刘管事焦急地问道。
“拿到解药了,回府。”江宥帧脚下不停,上了马车。
京城
五进的大府邸,围墙延伸至很远,一眼望不到头。
府内外书房,树影婆娑,剪影倒映在窗纸上。屋内灯火通明,焚香袅袅。
忽然,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响起。窗户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
信鸽咕咕地叫着,从腿上拿下小竹筒,递给了上首一位弱冠之年的男子。
“殿下,通州府的飞鸽传书到了!”
“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之后,屋内顿时陷入了沉寂。
良久之后,上首的男子才笑着道:“不错,成了!”
他说着随意将纸条扔进了碳盆中,很快纸条就被火苗吞噬干净。
“殿下,只要他们没成,咱们就成功一半了。”
一名头戴紫檀木簪的男子抚着胡须,脸上满是笑意。
殿下却不以为然,他挑了挑眉道:“先生就是太多虑了,江宥帧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秀才。纵然她再有能耐,可等入仕之后熬资历少说也得十余年。届时乾坤已定,她又能如何?”
“殿下,凡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皇上尚且年富力强,可说不准啊!再说江宥帧此子有大才,就凭她的卷宗出现在御案上,那就不容小觑。”
先生摇了摇纸扇,目光充满睿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是说父皇有意在陪她?可即便是又如何呢?等她入仕也得明年了,明年之后从翰林院官员做起,等三年散职,朝中格局怕是已成定局。”
殿下端起茶碗,悠然自得。不过能搅和了老四的事,他还是开心的。不管怎么样,算是给老四添堵了。
“殿下!此子怕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她提出码头改革新政,又涉及到税收,绝对是胸有沟壑的栋梁之才。尤其是读书不过才不到两年,此等天纵之资,难道还不能说明她的独特之处?”
先生摇头,殿下身为正宫所出,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可他有时候却太过狂妄自大。
细节决定成败!他始终认为,皇上既然选定江宥帧,那必然有他的打算。
“仲先生,咱们也不必杞人忧天吧?此次你的计划不是破坏和栽赃吗?事儿已经成了,他日等殿下拉拢这小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