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哄笑,气氛很是热烈。在他们心中,眼前的少年就是他们赢钱的筹码,毫不在意。
不过也有少许人提出这般有些残忍,是否会引来麻烦。
“诸位请放心,咱们清华庄办事向来稳妥。”韦管事说得胸有成竹,一脸自豪。
“清华庄行事也太霸道了,若是投注那少年赢,一旦少年败了,还要出三倍的赔付?”
江宥帧震惊,她刚才还说清华庄东家附庸风雅,目的不在赚钱,这都是黑心肝儿了,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听说每次规则都不同,当然!赢钱也是可观的。那些赌徒本就是为了豪赌,再者来这里的贵客都是有身家的,家中不富的进不来。我能提前预订,还是因为友人推荐。”
童怀安在来之前也没料到是这般,知道今日会有擂台赛,但没想到是这个。
江宥帧冷哼,“都生计无忧了,还要借此发财。”
“不义之财,不可取!”温如玉摇头,他很是看不惯,但人微言轻。
笼子里的少年一动不动,很是安静。江宥帧发现少年身上是破衣烂衫,手脚被一根粗铁链绑着,脸埋于膝盖,对于现场的热闹毫无动静。
“他为何不动?你看他手腕和脚踝上是不是伤?”温如玉有些担心。
江宥帧也看到了,两处都青紫一片,上面还有鞭痕和破损未愈的伤口。
“应该是逼他就范,或者训练的时候伤的。”
“既然是奴仆,那些人自然就不可能对他客气。他要和豺狼虎豹搏斗,不训练是不成的。”童怀安端起茶碗,他看了一眼江宥帧,见她虽然皱着眉头,但并没有异样,这才点头。
成大事者,从来都不需要妇人之仁。仁善可以有,但大是大非面前,不可轻举妄动。
擂台上,或许是闻到了血腥味和生人的气息,大笼子里的狼和豹子都十分躁动,他们围着笼子不停地转圈,时不时地吼几声,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
就在江宥帧他们说话的同时,韦管事已经命人将小笼子的门打开了,随后朝着那少年扔了一把匕首和一把钥匙。
“来了!好戏要开场了!”有些人很是兴奋,嚷嚷道。
“他怎么还不解开锁链?难道他放弃了?”有人看少年还不动,很是诧异地道。
“今日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这完全是放弃生的希望了啊!”
很多人不满,要是豹子和狼赢了,毫无悬念啊!
绳子刚将铁门拉上去,豹子和狼就迫不及待向着笼子内冲了过去。
众人一阵惊呼,那少年一动不动,毫无准备,打算就这么葬于狼口了?
“这两头狼和豹子看起来像饿了几天似的,他们为了让狼和豹子对少年攻击,竟然不喂食。”
温如玉抓紧了窗棱,他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此时此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难怪这么多读书人对科举趋之若鹜,只有科举入仕,才能摆脱这些,成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