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蒋夫子也来了,江宥帧连忙迎了上去。
“夫子!”
“好好好!当初我就觉得你和温如玉他们一定能考中举人,你果然不负众望,竟然还考中了解元,为师没有看错你。”
蒋夫子看着眼前与他一般高的江宥帧,心中感慨万千。
当年江族长把江宥帧送来的时候,告诉他江宥帧读书天赋极高,他也没想到江宥帧竟然这么快就考上举人了,这才不到三年啊!
江族长如愿了,来年的进士及第,江宥帧势在必得!甚至状元或探花之位,也很有希望。
没有什么比子辈争气更令人高兴的了,江家就要发达了。
亲自给蒋夫子斟了茶,就听到青琅禀报说知县大人和县丞亲自来了,于是连忙又出去迎接。
“哈哈哈!江解元,今日是大吉之日,本官前来贺喜了。”新知县吴运知道江宥帧和童怀安交好,哪里敢得罪江宥帧?自然是满面笑容,亲自来赴宴。
“您和县丞大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您和县丞大人快请上座。”
江宥帧也不敢怠慢,好歹是父母官,他们能来也是给了莫大的脸面,起码村民看她的目光中多了许多崇敬之意。
连知县大人都亲自上门赴宴,可见江宥帧前程多远大了。
童怀安和温如玉等学生上前行礼,两位大人连忙叫起。
江宥帧迎来送往的不是官员,就是读书人,村民和族人看着与有荣焉的同时,也十分羡慕。
“江家靠着江十六郎竟然飞黄腾达了,没想到啊!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不是嘛?当初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现在竟然一跃成为了举人。瞧瞧人家现在就是个公子哥儿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当初那可怜劲儿?”
“欸~英雄还不论出身呢!这些前尘往事,提来做甚?甭管之前如何,现在人家都是举人老爷了。本朝最年轻的举人老爷,可不止是江家第一。江家真是走了狗屎运,现在出去说起江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你们听说了吗?刚才江家族人说江十六郎要给族里捐三百亩田,还要新盖祠堂,每年还给族里捐二百两银子呢!”
“啥?”众人一阵惊讶,“哎呦喂!有句话咋说来着?是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家人靠着族田都饿不死了。”
这说来谁不羡慕?在村里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江家人却靠着族田的出息就能不愁吃喝了。
“哼!你们是还没听到要紧的呢!”其中一名村民指着江家院内一个半大的少年,“瞧瞧那是谁?”
众人一看,穿着半旧不新的细棉布圆领长袍,虽然料子有些旧了,但细棉布的料子可不是什么人都穿得起的。
“这是谁家少年啊?咋看着这身衣裳穿的有点大?像是匆忙改的?”有人提出疑问。
“你们再仔细看看呢?瞧瞧那是谁?”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觉得十分眼熟。
忽然,人群中有人惊疑道:“这?这不是江家三房老五家的吗?那个死了爹,和娘被赶出家门,相依为命的那个。”
“不错!正是他,他被江宥帧看上了,要带去京城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