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头顶路灯昏黄,酒吧街差不多打烊,并没有多少人了。
楚葭仰着脸看着他,从他的角度低头看下去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皮肤很白,很薄,细软的头发有几根掉下来落在脸上,酒吧的工作服在她身上又过分宽大,从他的角度低头能看见她胸口一片雪白,人瘦得像是风一吹就能把人给刮走的样子。
“我说你低头一下。”
她又重复了一遍,脸上表情挺镇静的,好像并不知道她在跟他说什么。
薄聿看着她,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盯着她。
敢叫他低头的人整个京港还没几个。
她以为她是谁?
绿化带旁边有细微的沙沙声响,像是有风吹过。
薄聿抬腿,往前迈进一步,冷着脸面无表情低下头。
俯身的下一秒,微凉的带着点潮湿的掌心忽地覆盖上额头。
“应该比之前好了些。”楚葭手掌心覆盖在他额头上,又动了动,试探了下温度,手掌擦过他的额前的头发,像在摸狗一样,“等会儿回家再吃点药应该就好了。”
她收回手,看着面前正目光定定盯着自己看的人,“怎么了?”
薄聿没说话,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视线落在她脸上,没有移开,片刻后才开口,语气挺平静的,
“摸狗呢?”
楚葭愣了愣,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摇了下头,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看你退烧没有。”
薄聿看着她,慢腾腾收回视线,直起身,双手插兜睨
着她,片刻后才不咸不咸道,
“退烧就退烧,下次少给我动手动脚的。”
楚葭:“别装(暴乐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