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官一定要带手机的!!!让老子知道了削碎了他!!!
严正笑眯眯地把耳机挂上:小子,做人要厚道,总不能老是让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留我在这边提心吊胆。
夏明朗握着手机在沉默,陆臻兴冲冲地一头撞进来,催促道:“嘿嘿,谁来的电话啊!快点,一边走一边说,我爸都去开车了。”
夏明朗转头看他,眼神无奈:“严队让我回去。”
“啊……”陆臻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弯眉笑眼在一瞬间垮掉:“为什么啊,还好几天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跟我回老家看奶奶去嘛。”
“算了,下次吧。”夏明朗连忙把房门关上。
“下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我奶奶都73了,就我这么一个孙子,从小带着长大的,早几年就一直唠叨着要看孙媳妇。”陆臻整张脸皱成一只小笼包。
夏明朗在心里吐了一口血,心想,你就算是把我带过去,也不能介绍说这是你孙媳妇吧,这还让不让老人家活了?
“没办法,严头催得急。”夏明朗温言软语地哄他。
“大过年的什么事儿这么急啊?基地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转了,他这不是摆明了在欺负人嘛?”陆臻不服。
夏明朗无奈地沉默,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说道:“是啊,他就是摆明了在欺负人,你又有什么办法吗?”
陆臻鼓起面颊,无奈地,异常哀怨地:“莫有。”
夏明朗一下子笑喷了出来:“莫有就别嚎了,啊!”
“莫有也要嚎!严头不厚道,太欺负人了啊啊啊!!”陆臻一边嚎着,一边开始帮夏明朗收拾东西,刚刚打完了电话跟自家老爹解释完这突发的变故,忽然眼前一亮,急道:“哎,你就说,你买不到机票,你觉得怎么样?”
“没机票就买火车票,没有火车坐汽车,没有汽车就跑回去……小子哎,你真当他是想我了啊?他年前让我摆了那么一道,估计这一整个年都没过好,忍到现在才发火,不容易了,别去招他。”
“你怎么摆他了?”陆臻不解。
“你说呢?”夏明朗捏着他的下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陆臻愣了一会儿,慢慢回过神来,苦笑:“队长,你那可是抬棺上殿呐!”
“那是。”夏明朗骄傲地:“你没见严队当时那脸,黑得都快冒烟了。”
“唉……”
陆臻悠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开始帮夏明朗收拾东西订机票,至于自己爹妈那边,则让他们先走一步,等他下午送完了夏明朗再自己坐汽车去安吉。
真纠缠啊!陆臻心想,太他妈粘乎了,怎么还没分开呢,就想得不行了,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要再相见还要好久呢!陆臻这么想着,闷闷不乐。东西收拾好,一个大包背上,两个低气压哀怨的小伙下了楼,夏明朗走到路口的时候去书报亭买了一份报纸带着在路上看,陆臻看着他就这么走过来,冲动地说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夏明朗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看得陆臻自己垂头丧下气去:“好吧,我知道,别去招惹严头儿,这真他妈的,华丽丽地棒打鸳鸯啊!”
“是啊,所以呢,咱也就别这么鸳鸳相抱何时了了。”夏明朗笑得特不正经。
陆臻脸上红了一层,左右看了看也没熟人,管他娘的先把人拉过来熊抱了一下,拍着夏明朗的肩膀道:“走,哥们儿送你赶飞机去。”
从上海到驻地有直达的航班,下了飞机转汽车,到达军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明朗估摸着这种日子严正铁定在家里,心想,你不是想我了么,我得让你见见啊!横竖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气尽管快点出了,老留在肚子里发酵也不好,要不怎么看着严队的腰上一圈圈开始粗呢,原来是气滴!
夏明朗就这么想着,乐呵呵地往家属区那边去,半路还搭上一个便车,周源开着他的陆虎回他爹那边,顺道儿地捎了他一程,夏明朗送了他两包葡萄干和一小瓶伊力特酒原,喜得他抓耳挠腮的,同时还抄下了严正家里的门牌号。夏明朗没口子地称赞严夫人卓琳一手好菜,周源听得心向往之,夏明朗又不失时机地说严头对周源小同志颇有青眼赞赏有加,周源那张脸于是彻底地笑成了一朵花。
严正是两毛四,按理说是师级,但是军区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麒麟的人待遇都会往上提一份,所以他住的是军级的排楼小院,夏明朗抬手一敲门就发现铁门是开的,吱吱呀呀地缓缓退开,严正正在院子里玩鹰,冷不丁看到夏明朗探身进来,长筷夹起一块肉就往夏明朗头上扔过去,夏明朗连忙往旁边一闪,七杀擦着他头皮飞了过去。
“头儿?”夏明朗赔着小心,笑得十足谦卑。
严正冷冷地瞪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那,那不是什么,您不是说想我了嘛。”夏明朗嬉皮笑脸地。
这伸手还不打笑面人呢,更何况再怎么着也是自个儿的孩子,说不疼不疼还是疼的,就是那一肚子的气,那不也是心疼出来的么,严正冷冷地哼一声,抬一抬手,七杀欢快地飞了回去,停在他手肘的皮套上。
“头儿,话说这几天没见,小七又长帅了啊。”夏明朗由衷称赞。
严正挑眼睛来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本想骂你小子这个年你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可是转念一想,没意义啊没意义,这真的一点点意义都没有,夏明朗在自己跟前那是过了明路了。万一这小子横起来,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人家小俩口夫啊……夫双双把家还,春风得意马蹄轻,他给你整一甜蜜的微笑……
严正心想,我这是吐血好还是不吐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