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思索片刻,说:“这样吧,后天的演出,直接把我的名字挂出去,既然白云喜欢整人,那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整她一整。”
“你还没平反呢,直接把名字挂出去,不怕引小将们来批?”徐莉反问。
陈思雨说:“您忘了吗,我手里有飞机大炮捐赠票!”
飞机大炮捐赠票,昨天方主任就带回来还给陈思雨了。
而它,是这年头的免死金牌,尤其克小将们。
只要有它,小将们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陈思雨有飞机大炮捐赠票的事,目前单位,龚主任,孙团和徐莉几个都知道。
徐莉凝视陈思雨片刻,说:“后天我帮你化妆吧,红衣的喜儿,可是八大样板戏里最漂亮的角儿了。”但默了片刻,又说:“但是思雨,我觉得咱们整不倒白家,最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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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性美被疯狂压缩,压抑的年代,红衣喜儿是舞台上现存的,唯一具有女性美的角色了,而哪有一个姑娘不想美,不爱美的呢。
从马曼曼到程丽丽,再到赵晓芳,所有的角儿疯狂练功,争抢,也就是为了在舞台上披上红衣,演一次喜儿,做一回全国上下,最美的姑娘。
徐莉这回准备亲自执笔,画出个全国独一无二的喜儿来。
……
再说冷峻母子,从火车在京郊西站下车,这才要去萧文才家找冷梅。
萧家是农村人,萧文才兄弟五个,只有萧文才当了兵,剩下的儿子全是普通人,而等冷峻母子一进村,就见这萧家村四处大兴土木,四处在盖房子。
因为有方主任的亲自上门提过,全团预先知道陈思雨会改成份,所以于她挑大梁这事早有准备,并不觉得惊讶。
这小子,他居然会笑,还笑的贼兮兮的。
小将上门斗人,就跟当初批胡茵一样,是要先下战书通知的。
比三十岁的小媳妇儿还年青,漂亮的梅霜,冷峻的母亲。
陈思雨以为冯修正要来,也得到晚上,不呈想这才大中午的就要来了?
“冷梅同志好像又生病了,来了趟家,又去医院了,冷峻同志周六会回来,你把票留在这儿吧,到时候我们让冷峻同志转给冷梅同志。”门卫说。
冷峻脱了皮夹克,但就是披不到母亲的身上,也是着急。
乖乖,虽然徐莉暗整了白山,可白父有的是能力帮他改变处境。
而既知白家在搞自己,她也不能松懈。
“妈,你咋来了?”冷梅先问。
但梅霜坚决不肯,一路把瘦到只剩七十多斤的女儿背到了班车站。
白母翻白眼:“你还是想想怎么整陈思雨和徐莉吧,说这些有个屁用啊。”
陈思雨揪他耳朵:“想啥呢你,当初整王大炮和老毛头,是因为他们本身是流氓。风纪问题大过天,别人没有风纪问题,咱们乱栽赃,那咱们就比恶人还恶了。”
拿张报纸干嘛呢?
冷峻也不知道姐姐在婆家居然过的是这种日子,要知道,肯定会接回去的。
再摸梅霜的耳朵:“你能听见女儿说话吗?”
有很多老前辈每回只演一折子,剩下的全是学生上台,可只要人家上场了,署名,自然是人家排在前面,补贴,自然也是老师全拿着,给不给学生,那得看老师的心情。
她跟粮食局招待所的冯霞关系搞得挺好,偶尔会过去聊聊天。
内心,她还是很期待冷峻冷大队能去看看自己的演出的。
毕竟这年头几乎没有新电影,每个城市里,人们的娱乐活动,就仅限于到文工三大团看演出,周末的演出剧目是什么,谁是角儿,人们都很关注的。
这一切的改变,皆因为陈思雨一句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