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说废话了,看剧!”陈思雨不耐烦了。
张团长是个直性子,看陈刚神色不好,遂低声问:“该不会,那位毛素美同志死前被敌人策反了,或者在刑讯逼供时意志不坚定,出卖同志了吧!”
总而言之,概括起来,就是:欲躲没能躲得掉,反而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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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霜说:“不对,如果死于大轰炸,她就是烈士,烈士档案里就应该有她的记载,但这里并没有关于她的记载,这又是为什么!”
“人被炸没了,就什么都没留下?”梅霜再问。
“是东来顺吧,我小时候吃过,一盘肉就七八片儿,要一块二毛钱,天价!”轩昂又说。
没人知道梅霜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当女孩的唇吻上他,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味道。
梅霜重重点头:“是了,毛素美,我查根据地的档案,这位叫毛素美的,也是嫁给了一个叫陈家祥的同志,真是想不到啊,想当初,我怀冷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思雨的妈妈了。”
要为了上国家大剧院而排节目,小打小闹当然不行,陈思雨打算创作一套《吉赛尔》风格的舞蹈来,就得让轩昂听听钢琴曲,给她谱一首配乐出来。
男孩还不懂得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烦,就说:“哎呀我不看了,好烦!”
那么,陈思雨的生母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总空歌舞团,别人都已经下班了,影音室里,陈思雨正带着轩昂,在悄悄看《吉赛尔》,这是一部浪漫主义芭蕾,它的舞蹈和音乐都特别典型。
梅霜可是战时一直活跃在前线的歌星,是张团长这一代人心目中的女神。
老妈接过信之后,开始欢天喜地的,但目光下扫,渐渐的,脸色就沉下去。冷梅遂问:“妈,那位送过你小米的老朋友,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见陈刚不语,一脸为难,梅霜拍桌子:“快说啊,既然死于大轰炸,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思雨母亲没有被记录为烈士的!”
梅霜深吸一口气,问:“她走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
……
说起陈思雨生母的死因,陈刚搓手叹气,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们到时,陈思雨姐弟还没到。
她柔声说:“妈,据统计,在上一场战争中,咱们国家死了几千万人呢,不是每个人都很幸运的,能活到战争结束,活到和平年代的,您想开点吧,好吗?”
张团曾经在陕甘边呆过,指着毛素英说:“这个我见过,跟我同龄,要活着,也该有五十了。”
不知道老妈为什么突然要找陈思雨,但冷梅还是立刻说:“好。”
“梅老师,您不会是在等信吧,还真有,稍等,我把信给您。”勤务员笑着说。
冯慧忍着眼泪说:“陈刚,我也是去过革命根据地,参加过革命的人,可如今呢,我被弟弟妹妹害成这个样子,活着就已经很痛苦了,还让我去见人,你倒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梅霜让二人进了门,请他们坐下,倒了茶水,把自己从烈士毛素英的遗物里截留下来的那张照片推了过去,让陈刚和张团长辨认,看是否认得她们。
要不是轩昂突然从影音室冲出来,冷梅今天是找不到陈思雨姐弟的。
梅霜下意识说:“不可能,我不信!”
从全国各地,有很多向往革命,向往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年青男女们,冒着硝烟战火,穿过各种封锁线,坐轮船,扒火车,乘汽车,坐驴车,甚至很多人用徒步的方式,去往根据地。
梅霜不但让冷梅找了陈思雨,还给首军院曾经参加过野战军的张团长打了个电话,让张团长带上陈刚和冯慧夫妻,一起去趟她家,说自己要调查一下,一个老战友的死因。
她先去歌舞团家属院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于是又跑到空院歌舞团,四处转了一圈儿都没找着人,正准备走呢,轩昂从影音室里冲出来了。
毛素美,是跟梅霜有过一面之缘的,交换过小米和围巾的朋友,而她,是生生的把对方给遗忘了,从来没有忆及过。
再由根据地,人们又四散往全国各地,散播革命的火种。
正好这时陈思雨和轩昂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