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宁背着她走的校门口,老师还没来,布宁也累的够呛。
沉裕把周昼背了起来,往外面走。
这段路平时看好像不远,但这次感觉有点远,而且是上坡。
好不容易走到头,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医院,还要过桥。
沉裕感觉自己也有点吃不消。
沉裕:“我歇会儿。”
她没把人放下来,就那样双手撑在膝盖上,缓了会。
布宁:“要不我来吧。你腰。。。。”
沉裕背着人重新走,“晚上,你看不太清,你也没力气了。你在旁边扶着点。”
沉裕脸上全是汗,距离真的有点远,沉裕感觉自己都快看不清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沉裕:“还有多远?”,声音很哑。
布宁:“快了。过了马路就是。”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周昼!别睡。”
周昼整个人都恍惚了,疼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个人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老向和班长,老向背着周昼去了医院里面。
沉裕在马路上坐着,喘着气,汗水一直流,整个人也有点抖,筋疲力尽是真的。
沉裕晚饭就吃了一个面包,她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抖,眼睛也有点看不清,腰也痛。
布宁:“吃点吧。你脸都白了。”
沉裕:“谢谢。”
布宁扶着沉裕,两个人回去了。
布宁:“为什么这么拼?你的腰本来就不舒服。”
沉裕看着这黑漆漆的一片,说:“只是想救她,没想其他的。”
布宁:“那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吗?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搭进去。”
沉裕:“知道了。回去吧。”
沉裕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才能救人,她是愿意的。
她不是菩萨,她只是不想面对别人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时候,她无能为力。
她对死亡的畏惧不是来自死亡本身,也不是她自己,是来自身边的人。
回忆结束,沉裕:“我拿一包就行。其他的你自己拿回去。”
周昼一笑,“布宁、班长和老班的我都还了。这是你的。不要就丢垃圾桶。”
沉裕无奈收下。
布宁:“东西收拾好了吗?明天早上就坐车走了。”
沉裕:“嗯。等会把这些书抱回去就可以了。”
没有什么毕业晚会,只有在太阳快落山时,在主席台前的一张班级合照。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上车了,学弟学妹们在操场站着,这一幕让沉裕觉得很熟悉,好像昨天自己才站在那里。
出发的时候,依旧有鞭炮和烟花,还有小雨。
住的地方在3楼,还好,除了雨天,沉裕觉得其他的一切都还可以。